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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給我不老實,那是別人姑娘的屋子!你現在這個病秧子,扔到哪也不讓人放心,就睡我這。”
☆、同床異夢(1)
一室寂靜,月光下四目僵持,直定定地糾纏著彼此。
最終,夏夏前所未有地堅持和強勢終於打敗了病歪歪的草c泥馬,後者嚥了咽口水,怏怏地翻去床裡側去。
夏夏將被褥鋪好,蓋在草c泥馬身上,自己也鑽進被窩裡,習慣性地伸手去摟她毛茸茸的私有抱枕,卻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
立即縮了手不敢再動。
想到以前,一人一獸在寒山玩累了瘋夠了,總是就著青草藍天躺作一團,夏夏喜歡枕著草c泥馬軟乎乎的肚子,卷卷的毛摸上去格外柔軟順手。
可是現在它受了重傷,她卻不敢再碰它一點,每每聽到那嘶啞破損的聲音,心裡還是有一個地方在不斷抽著疼。
“小鬼…”
“嗯?”
“對不起…”
夏夏喃喃地,彷彿自言自語。
“我們夏居然會道歉了…”草c泥馬一愣,隨即笑道,“真好…”
真好。真好。
你活著,真好。
你沒有出事,真好。
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不過,笨蛋夏,你道歉什麼,又不是你的錯。倒是你要出事了,我又得不得安寧一輩子。”
夏夏心情沉重,沒有聽出草c泥馬的弦外之音,只是糾結著自己的心事。
“我…”
“好了,都過去了,大家都沒事就好,困死了,先睡。”
一隻前蹄迅速地拍拍夏夏的肩膀,然後撤去,轉身,當真呼嚕呼嚕睡起來。
只是那鼾聲稍微有些不平,時輕時重,刻意得很。
夏夏一臉惆悵地望著月光,並沒有因為安慰就心情舒展,反而更加苦悶。
一人一獸各自藏著心事,雖然是第無數次相依而眠,卻第一次可謂同床異夢。
草c泥馬的難言之隱,夏夏的不願面對,無形中都在彼此心裡勾勒出了疏離的錯覺。
誰也不曾開口,只各自在心裡感嘆:終究物是人非…
夏夏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難得沉重的心思讓她睡得不甚安穩,天剛泛白,就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只覺得被窩裡暖融融的,彷彿貼著一個大暖爐,就是身上的力量有些沉,悶悶的不甚舒服。
鬱悶,翻個身,扭一扭,總算擺脫了那鉗制的力道。
☆、同床異夢(2)
誰知還沒松上一口氣,那手臂就再度圈過來,將她摟了個滿懷。
夏夏再翻身,外加踹了一腳,結果力道輕了,不但沒把人踹開,反而連腳也被縛住,動彈不得。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清早,一而再再而三被擾人清夢,可惡至極!
夏夏狠狠地怨念完,正要開口咬那勾住脖子的手,口張到一半,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激靈。
手?哪來的手?自己不是和小鬼睡在床上麼,怎麼會有手臂?
驀然睜開眼,一條粗壯的手臂印入眼簾,毫無疑問,那是人手,真正的手臂。
身子各部分的知覺漸漸從沉睡中甦醒,夏夏只覺得一條手臂搭在脖頸前,一隻手臂從她身體下側環腰而過,而那兩隻動彈不得的腿,也似被另一雙強而有力的雙腿壓制了住。
最重要的是,身著單衣的她,明明顯顯感覺到,那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再具體地說,是一個裸男的身體!
腦子直接當機了三秒,接著,鬼哭狼嚎直衝雲霄。
猛然用力一掙,夏夏一骨碌滾下了床。然後迅速翻身站起,抽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