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環境改變了她?
“甜湯?什麼甜湯?”她慢慢鎮靜下來,才恍然道,“哦,你說那個啊,是膳房送過來的甜點。”
“很香哪!感覺味道不錯的樣子,我先嚐一碗了。”
“算了吧!從來也沒見膳房主動送過甜點…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江書雅話才說到一半,卡殼,因為夏夏早已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先發現夏夏出事的是唐柳。想來她是為了夏夏先前那番話一直忐忑不安,是要去找她說點什麼的。
誰知道一去夏夏屋裡才發現,夏夏整個人倒在地上,臉上發青,唇色黑紫。桌上是四碗喝的精光的甜湯。
中毒之狀一目瞭然。
於是乎,獨梅院裡沸騰了,白衣女迅速介入,懂醫術的白衣女們也紛紛湧入。
因為,這次中毒不僅是夏夏,另外的屋裡也有兩個姑娘中毒,和夏夏的症狀一模一樣。
而且毒源很快也查明瞭,就是那發到挨門挨戶的甜湯。
這麼一出一搞,倒也弄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大家小姐,人人自危,這一宿便誰也沒有歇好。
白衣女裡還真是有那麼一批人才,毒源一出,分析,配置解藥,有條不紊,沒花多大功夫就水到渠成,兩個中毒的姑娘很快就脫離了危險,只需稍加調養就能恢復。
唯獨夏夏這裡除了紕漏。
一帖解藥下去,不但不見好,反而毒勢更加兇險,隱隱還有變異的症狀。
接著,一干白衣女全圍到了夏夏這裡,開藥的開藥,針灸的針灸,還有奇異的焚香菸燻療法。一群人忙得焦頭爛額仍不見病況轉好,反而漸漸的,毒侵五脈,情況越發不樂觀了。
幾個白衣女一商量,不敢胡來了,這事本也是她們的疏忽,並不敢上報,不然少不了一頓責罰。幾人一合計,乾脆買通些暗衛,送去青老那裡醫治得了。反正便是上報了,也是一樣處理。
至此,夏夏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一半。
青老的地盤仍是個閒處,不見人煙,冷清僻靜。破漏的茅草屋不見有半點修繕的痕跡。不過這處總是陽光充裕,到是合適老頭子一個人常年擺弄草藥。
☆、冥烈癱了
夏夏猛然睜眼,翻身下床,先是舉著胳膊好一陣咂舌,森森後怕地回憶著被紮了一肘子針的情形。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要用裝病裝死這樣的餿點子了!
後怕完了,又是一陣心疼自己壓箱底的寶貝。
她這個特殊體質,為了裝中毒不得不下狠藥,還要不間斷地下,浪費了多少精貴的藥材不說,還給自己找罪受!
“你如今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以後別這麼胡鬧了。”青老靜靜地坐在門檻邊,仍是粗布麻衣,慢慢咀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藥。
“不鬧一鬧哪裡見得到您老人家?”夏夏並不做任何掩飾。
她知道,如果說冥幽宮裡有什麼人一定能夠認出她來,那就非青老莫屬了。
不為其他,只因為他是個高明的醫者,他知道她的秘密,且,他是他爹的師傅,對她爹實在再熟悉不過。
“你要見我?”青老反問,卻沒有顯得太過驚訝。
“嗯,我在找我爹孃。”
青老啐了一口,將剛嚼進嘴裡的藥材吐出來,才慢慢起身,道:“老夫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們了。”
夏夏聞言也不失望,反而一副好耐心地坐到草榻上:“沒關係,我只是來問一些他們早年的事。”
“哦?”青老眼神微頓,隨即道,“那便問吧。”
夏夏也不客氣,直接道:“二十年前我爹遭到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