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恍若隔世,不,不是恍若,而是真正的隔世了。
對於小學的同學,除了高飛,因為是一個村的,還知道些,其他的已經沒有一點記憶了,當年,家裡發生變故後,白蔡蔡才發始發奮圖強,成績在這最後的一年裡突飛猛進,最後考進了縣一中重點班,而當時,整個班只有她一人考進縣一中重點,其它的,雖然也有一起讀一中,但白蔡蔡因為家庭變故,變得十分的沉默,不合群,其本上跟同夥不太交往,因此,對於這些小學的同學,幾年後,白蔡蔡便沒什麼印象了。
所以,自開學以後,她一直本著禍從口出的原則,多看,多聽,少說,一個月後,也就完全融入了,這時,白蔡蔡才開始跟大家夥兒打成一片。
“蔡蔡,我聽我媽說了,鎮上有摸獎,一會兒放學,我們去看看吧。”自習課的時候,坐在白蔡蔡前坐的小豆花回過頭對白蔡蔡道。
小豆花是叫程小琴,只是長的瘦瘦小小的,使得腦袋看上去特別大,因為大家都叫她小豆芽,不過程小琴說了,她是個女孩子,怎麼說也得是豆花,於是小豆花的別名就被班上叫開了,幾乎取代了程小琴這個本名,到最後,連她的家人也叫她小豆花。
而小豆花有一個十分的好賭的爸爸,而且逢賭必輸,因為家庭經濟困難,小豆花後來似乎只讀了一年的初中就綴學了。
至於摸獎。
九十年代初,各地常常有摸獎的,兩塊錢一摸,有七個獎勵極別,最高的是彩電,最低的是牙膏,當然,更多的是什麼獎也沒有。
“好啊。”白蔡蔡點頭,她對摸獎沒有興趣,但重生後,她對那種人山人海摸獎的情形感興趣,這在後來體彩福彩出來後,就很難見到了。
等下課鈴一響,大家收好書包,便三五成伴的離開學校。小豆花拉著白蔡蔡一溜小跑。背後的書包一跳一跳的。
摸獎的地方就在胡家大院的門口,蔡蔡和小豆花到的時候,這裡是人山人海,而路邊的幾棵樹下,有幾個老人下棋的下棋,打麻將的打麻將,卻是一點也不受摸獎氣了氛的影響。
白蔡蔡見人多,也就懶得擠,倒是小豆花,仗著人矮瘦小,早就擠了進去,白蔡蔡便在一邊的一顆樹下等她。
“胡婆婆去北京有兩月了吧。”四個打麻將的老頭邊打著麻將邊聊天。
“可不是,上回是鎮上的小方送她去的,小方回來說了,胡婆婆的兒子找到了,是香港陳氏珠寶公司的老闆,還送了小方一對玉手鐲,可把小方給樂的。”另一個老頭道。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胡婆婆總算是找到親人了,百年之後,也有個立碑之人。”斜對面的一個人感嘆。
白蔡蔡在一邊聽著,聽說胡婆婆找到了兒子,心裡十分高興,十年後,胡婆婆過世,總算不會有遺憾了,只是剛才說話人的聲音白蔡蔡聽著有些耳熟,仔細一看,原來是曾給她家裡看過風水的徐師公。
“胡了。”這時,一個老頭哈哈大笑。
“唄,今天運氣不行。”徐師公道,怪事,他打麻將前給自己算過一課,今天應該會有小賺的,怎麼會一直的輸了,難道卦不準,不會吧,這一點徐師公是很有自信的,不由的他又掐指算了一下。
老糊塗,居然忘了,貴人位空著,得找個貴人借勢啊,他今天的酒錢,可指望在貴人的身上呢。
想到這裡,徐師公便抬頭四處看,看到白蔡蔡後,便一直盯著她。
白蔡蔡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想起上回他盯著自家阿爸看風水的事情,心便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不會又看出她帶什麼煞的吧?從上回徐師公點出毛毛的命相,白蔡蔡看徐師公總有些高深莫測。
轉身正要去找小豆花離開,不想徐師公卻指著蔡蔡道:“你,小丫頭,來,站到我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