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上課的鈴聲響起,可是那群女學生卻還是拼命的擠在車邊,不退不讓。貝冰榆火了,開啟車窗猛然吼道:“都他媽的給我去上課,不然我敲斷你們的腿。”
鬧哄哄的人群頓時消停了,眾人被她的厲吼嚇了一大跳,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去反應。
沈競康閒閒的坐在車裡面,雲淡風輕的說:“老師,恐嚇學生是要遭到投訴的。”
此話一出,車邊的人群霎時轟動了,眾人紛紛開始討伐貝冰榆,哼哼道:“就是就是,你這是恐嚇。”
“我們要投訴你,我們要曝光你,讓全社會都譴責你。”
“而且老師你爆粗口,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
貝冰榆冷冷的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句的,眼角瞄向沈競康的癢癢得意,更加氣惱,直接拿起一直備在車內的水果刀,冷冷的看著眾人道:“再不給我讓開,我就在沈競康的胳膊上劃一刀,我讓你們犯花痴。”
說著,尖利的水果刀在沈競康的手臂上比劃了起來。
有些學生是聽過她的事蹟的,頓時有些怕,但是還是有幾個不怕的嚷:“你敢。”
“叱”的一聲,沈競康猛然咬牙,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刀痕,看向貝冰榆的眼神透著憤怒,這個女人當真下的去手。
“還讓不讓?”她們以為她只是嚇唬她們的嗎?笑話,她從來只做不說,難得提醒她們一句,還不當回事,活該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受罪。
瞄向沈競康噴著怒火的眸子,笑道:“抱歉,誰讓你剛剛說風涼話的。”
其實本來也沒那麼多事,那些學生平時都還算安分,她是老師,說幾句話還是稍微會聽一點的。可是沈競康剛才的那句話,明顯就是勾引挑逗,讓那些崇拜他的女學生聽到紛紛犯花痴,言語挑釁。
眾人這下終於消停了,大概沒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紛紛被嚇住了,乖巧的讓出了道。貝冰榆這才滿意的收了水果刀,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丟給沈競康一個創口貼,瞄了一眼只是磨破點皮的傷口,勾了勾嘴角,“貼上。”
“你造的孽,你來貼。”
貝冰榆差點一個方向盤不穩,直接衝上路邊的樹木。她怪異的看了一眼沈競康,嘴角微抽。“你腦子沒問題吧。”
沈競康將手臂往她面前伸了伸,挑眉示意。
“如果你想讓傷口就這樣流血一直流下去,我也沒什麼意見。”笑話,自己有手有腳,做什麼讓她來貼。她今天真的是走黴運了,早上才給一個傷患處理傷口,現在又來一個。
車子穩穩的駛入教室停車場,貝冰榆瞄了一眼仍然固執的伸著手的沈競康,輕笑一聲,直接開門下車。
沈競康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無情的背影,最終還是氣惱的抽了幾張面紙,將手臂上的血液擦乾淨,貼上創口貼。在車內平復了好一會兒,他這才下車,卻在開啟車門之際,看到了兩個對視的人。
一個目光含情,一個面色冰冷。
劉靖在這裡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這裡安靜,他能和她好好說說話。見到沈競康下車的時候,他眸光一閃,直接說道:“沈同學,你先去上課吧,我有些話和貝老師說。”
沈競康看向貝冰榆,見她冷冷的勾起嘴角,那笑容裡面盡是嘲諷不屑,似乎,並不待見這個外表斯文的劉老師。既然如此,他走不走也無所謂了。
這樣想著,沈競康便也笑了起來,那一直沉穩的表情又出現在了臉上,道:“劉老師有什麼事情儘管說,當我是透明的就是了。”
劉靖皺了皺眉,心中不滿極了,只是沈競康他得罪不起,連呵斥都不行。頓了頓,他只好看向貝冰榆,低聲的說:“冰榆,我們單獨走走吧。”
“我們不熟,沒那個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