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啊。
正在她糾結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君瀾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她手上,鑽心的疼痛襲來,沈傾這才看了自己的手。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看著自己原本白晢的手指現在水泡林立,而且因為扯的太厲害全都被弄破所以一片狼藉的手,沈傾那叫一個心疼。
而且,這麼字歇下來,就連肩膀也開始疼了。
“哎。”她嘆了一口氣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被她攙扶起來靠著石壁的君瀾,目光復雜。
他應該很疼,因為昏迷中都皺著眉頭。
哦……
不是。
他是發燒了。
沈傾有些著急。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準備去外邊給他弄些療傷的草藥來,君瀾的身子卻在這個時候軟軟的朝她砸了下來。
以至於還沒離開的沈傾突然就跟他撞了個滿懷。
若只是撞了倒也罷了,好巧不巧的是他的唇,就這麼落在她的眉心。
沈傾震驚,更多的是憤怒。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就把君瀾推了出去。
然後狠狠的擦著自己的眉心。
真是……算了,好在不是唇,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話雖然這麼說,她卻沒有做到這麼灑脫。
沈傾狼狽的起身,甚至忘了把已經散落的柴火稍微弄一下就直接朝外邊跑去,儼然忘了,君瀾此刻的樣子到底有多難受,也未曾看到他的手,此刻就在距離火堆不足一尺,兒他的手下,搭著一截柴……
沈傾並沒有跑多遠,她只是在河邊洗了手,然後又將手上的那些零碎的皮用匕首艱難的弄了。
之後……
她摸著自己的眉心,上面彷似還有君瀾的味道炙熱而且火辣辣的,彷似要徹底灼燒了她的整張臉一般。
她沒有過男朋友,兩世為人,算算也是好幾十歲的人了,而且這根本就不算是吻,竟也讓她亂了心神。
更何況,這人居然還是一個算得上她仇人的人。
天空突然就颳起了大風,剛才拖君瀾的時候全身都流了汗,此刻大風吹來隱約有些冷。
她打了一個寒顫,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彷似大雨馬上就要來了。
她挽起衣袖準備回去,卻猛然響起她到底是出來幹嘛的。
“真是該死。”沈傾低咒,她竟然忘記找藥了。
她看了一眼天空,然後有些憤怒的轉身一頭扎進了茂密的森林中。
君瀾是在疼痛中醒來的,他額頭上滿是汗珠,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距離火堆太近。
腦袋暈沉沉的,手指上鑽心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
看著自己險些被燒掉的衣袖,在看看已經起泡了的手指,他淡漠的移開了視線。
外面電閃雷鳴,火堆卻燒的很旺,一側的石壁上是他的外袍,有些凌亂,在看自己被拉開的衣領……
君瀾目光閃了幾下,這應該都是沈傾的傑作她應該是想幫他脫/
衣服,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急忙跑開了。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腳印也只有她一個人的,一條拖動東西的痕跡十分明顯。
君瀾看著此刻還坐著的擔架,突然就笑了……
這個沈傾,倒是聰明呢。
他將疲憊的身子重新靠了回去,虛弱一覽無餘。
洞似乎有些深,他彎彎曲曲的,看不到最外邊。
不過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外面雨很大。
那麼沈傾,你去哪裡了?
又為何這般焦急的跑開?
沈傾是一個穩重的人,做事情也非常講究,不管做什麼似乎都能夠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