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太大影響嗎?對一個喜歡以音樂自娛的人而言,還有什麼比失去聽力影響更大?在她帶離京城的行李中有一張琴,直到今日仍被她棄置牆角,想來她已知道有好長一段日子不會去碰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治療,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進展,但從脈象來看,她要恢復聽力是遲早的事。只是少了對症的解藥,輾轉迂迴的治療總是要多花上一段時間。
“禮物是為了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沒有別的意思。”噢!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雖然一時之間腦中一片空白,但她幹麼脫口而出?
嗣衣看著旭日緊張的抓捏著衣服,露出懊悔表情,彷彿做了什麼愚蠢至極的事。禮物?是指那兩顆小木球吧。他疑惑的要掏出荷袋來。
“我想吃糖炒栗子。”旭日縱身躍下,將曖昧的氛圍拋在腦後。
緊跟在她身後,嗣衣似笑非笑。“吃了一個下午,你還想吃?”
他沒有錯看,這個向來不讓鬚眉的瀟灑女子,剛剛真的出現了不自在的神色,甚至落荒而逃,只因為她說的兩句話。
會是因為她送的這兩顆小木球嗎?嗣衣在心中細細推敲著。
當夜,旭日輾轉反側,她許久未犯的胃疼因為一個下午的暴飲暴食而發作。
轉身面對牆壁吐了一口氣,左上腹部的悶脹仍是沒有舒緩的傾向,但直往喉頭湧上的酸腐味道卻消散了些。
多日未出門,她精神已是倦極,將睡未睡之際,感覺身後一個溫暖的軀體圍靠過來,溫熱的手掌置於她腰腹間,動也不動的,卻神奇的令胃部的問脹感逐漸消失。
習慣性的向後挪了挪,直到背部靠到一個寬闊堅硬的胸膛,旭日縮了手腳,在那懷裡蜷成一團,才沉沉睡去。
第十章
又完成了一顆。
她不懂她為什麼突然膽怯了起來,是因為這幾天醒來時發現嗣衣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假裝前一晚的相擁而眠並不存在,反而躺在床上等著她醒來的關係嗎?
他好像一直在她身上找尋什麼東西,想確定什麼,又彷彿在等待什麼似的,神神秘秘的,害她心裡七上八下,以為自己小小的伎倆已被他識破,偏偏又不見他有何表示,搞得她不知所措。
不管了!如果這時候嗣衣進來的話,她就把話挑明瞭講!對情況陷入膠著感到厭煩,旭日暗自決定。
沒象到門真的開了!旭日不禁屏氣凝神,心中小鹿亂撞。
可惜不是嗣衣。嗯……依照來人目前的身長來看,大概得過個十來年才有機會望嗣衣項背。
小小娃兒一進門就跌了跤,經過多次努力後,終於跌跌撞撞的走向不知何時跑進屋內的小球。
旭日看向與球成一直線的窗戶,大概瞭解為何屋內會“平空”出現一顆球。
小小娃兒抱住球的同時,也被旭日從地上撈了起來。小小圓圓的眼睛盡其所能的睜著,和旭日相看兩不厭。
這小子一點兒也不怕生呢!旭日笑看娃兒用口水荼毒她的衣襟,一時興起逗弄之心。
不知死期將至的小娃兒兀自哇拉哇拉的說著只他自己懂的語言,傻傻的任由旭日抱著放在桌上,直到小球易位,才猛然醒覺旭日的不懷好意。
他伸出肥短的小手拍了一下旭日穩穩拿在手上的球,彷彿示意那是他的東西,要旭日識相點還給他。旭日笑笑的置之不理,甚至伸長了手,歡迎他以武力奪回。
初生之犢不畏虎,小娃兒在桌上站起了身,滿意的見到自己與敵人處於同等高度。旭日雖聽不見,但看樣子也知道小娃兒口中正發出示威的嚷叫聲。果然小手猛然一揮,試圖搶回自己的東西。
如果這麼容易就讓這小子得逞,她就不是旭日了。手臂只稍稍一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