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發現,若不是雲兒替我擋了駕,婢子就要露陷了。”
平安郡主道:“都安排好了麼?”
青鸞道:“都好了,王大叔貪杯,傍晚我拿了酒菜去說是郡主賞他的,他高興的不得了,我告訴他今晚不用當差,他此刻正醉的呼呼大睡呢;瞧這是他的衣服和腰牌,宋大人快換上。”
宋楠明白了,這是要自己裝扮作趕車的車伕混出去,當下結果包裹來將臭氣熏天的老羊皮襖穿在身上,帶上了毛茸茸的帽子。
“還要替宋大人打扮打扮,宋大人得罪了。”青鸞從懷中掏出一縷毛髮來,拉著宋楠來到梳妝檯前坐下,拿著那從毛髮在宋楠的臉上黏起來。
“怎地一股怪味兒。”宋楠被這毛髮上的腥臊味兒燻得夠嗆。
“對不住,我實在找不到用什麼來當鬍子,只得剪了一小撮馬尾巴毛,宋大人將就將就,反正是晚上,也沒人看的出來。”青鸞忍住笑道。
宋楠無奈,只得任由青鸞將馬尾巴一撮撮黏在口唇上下,青鸞又用眉筆將宋楠的臉弄得黑乎乎的,還畫上了不少的皺紋,從鏡子裡一看,簡直活脫脫就是個糟老頭。
“一會走路的時候可要弓著腰,王大叔可是個駝背,聲音也要粗一些才好,不過儘量別說話。”青鸞叮囑道。
宋楠點頭答應,青鸞手腳不停,開始替平安郡主更衣打扮,穿上錦襖披上披風,戴上風帽;忙活完了之後,青鸞轉身出門不一會樓下傳來她的叫聲:“王大叔,郡主準備動身了,還不上來替郡主提些東西下去,郡主今晚要在燈市上施捨錢物衣服呢。”
“哦,來了。”粗啞的聲音響起。
宋楠一愣,平安郡主低聲笑道:“這妮子在自問自答演戲呢。”
宋楠恍然,不禁佩服青鸞的精明能幹,這妮子鬼點子很多,自己若能平安逃出去,她可是居功至偉。
青鸞再次進屋,跑上跑下的弄得有些氣喘,平安郡主低聲問道:“二樓和大廳的人不會懷疑麼?”
“婢子早讓她們去看燈了,只留下廚下兩個,廳裡三個人,我安排了酒席,這幾個老貨都喝的醉醺醺的呢。”
“好聰明的青鸞,你這本事該到我錦衣衛裡當官兒才是。”宋楠讚道。
“錦衣衛了不起麼?本姑娘還不稀罕,告訴你,本姑娘若是個男兒,進了錦衣衛裡,你這個指揮使恐怕要讓位呢。”
“那是,那是。”宋楠連聲道。
“別囉嗦了,樓梯角那一堆包裹你要提下去,遇到人千萬別打招呼,西樓中可只有一位王大叔,誰都認識的。”
青鸞說著話拉開房門,扶著平安郡主出門下樓,宋楠左右瞧瞧自己上下,忽然想起一事,奔到床前在被褥裡一陣扒拉,將兩隻火銃取出來踹在羊皮襖裡,這才出了房門。
在樓梯一角堆著三四個大包裹,宋楠又背又抱拿起沿著樓梯走下來到院子裡,樓前站著三四名婆子站在馬車邊,一名婆子見到宋楠上前來接過一個包裹口中道:“王大,適才見你喝醉了酒在房中呼呼大睡,這麼快就酒醒啦。”
宋楠不敢多嘴,唯唯諾諾的點頭,以包裹遮面走到馬車邊講包裹往車轅上架。
“咦,你怎地身上沒有酒氣,奇怪了。”那婆子皺著鼻子道。
青鸞從馬車上探出頭來道:“馬嬸子,你怎地這麼多話,王大叔喝了醒酒湯了的,倒是你們,府裡這幾天不太平,你們可別喝太多的酒,上元夜出了什麼事兒,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那婦人忙陪笑道:“姑娘說的是,姑娘好生照顧郡主看燈去,家裡有咱們呢。”
青鸞縮回頭去道:“王大叔,走。”
宋楠弓著身子吃力的爬上馬車,將帽簷往下壓了壓,一抖韁繩催動馬車開動;幾名婦人見馬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