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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永成的聲音傳來:“滾開,今日我必要見到劉公公,我可是有要事稟報,若是耽誤了事兒,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但聽腳步沙沙,矮墩墩的馬永成披著大氅帶著雪帽的身影出現在司禮監大門口的臺階上,身邊一名小太監跟著要拉他的胳膊,被馬永成抬腳踹了個趔趄。
劉瑾心中大怒,高聲喝道:“馬永成!你要作甚?這裡可是司禮監,你當是承運庫麼?”
馬永成見到劉瑾迎面走來,臉上掠過一絲驚恐,但很快便消失不見,臉上堆笑上前拱手道:“劉公公好,可算是見到公公了,這小奴才說公公有要事不能相見,瞧,公公這不是在庭院中賞雪麼?”
劉瑾忍住怒氣道:“咱家正是要趕往乾清宮伺候皇上,可無暇賞什麼雪,你若有事,可待我從乾清宮回來再說,這會子可沒空請你進去喝茶了。”
馬永成道:“劉公公不用去乾清宮了,據我所知,公主和皇上去御花園踏雪賞梅了。”
劉瑾一愣道:“賞梅花去了?何人隨侍?錢寧麼?”
馬永成一笑道:“劉公公放心,不是錢寧隨侍,而是錦衣衛指揮使宋楠和大漢將軍統領萬志。”
劉瑾暗暗鬆了口氣,表情也平緩了許多,馬永成看在眼裡,心道:宋楠說的一點沒錯,劉瑾對錢寧已經失控,在皇上面前,錢寧的地位應該確實是不低了,否則劉瑾豈會有這種表現。
劉瑾突然覺察到馬永成話語中的一絲異樣,馬永成說的是‘公公放心,不是錢寧隨侍’,他怎知道自己不放心錢寧隨侍?不過一想之下便即釋然,定是馬永成聽到了流言蜚語之故。
“既如此,咱家便去御花園侍駕便是,馬公公自便,告辭了。”劉瑾不想在被問及錢寧之事,他已經斷定馬永成是聽?是聽到了流言前來八卦此事的,這件事壓根跟馬永成說不著。
劉瑾帶人要走,馬永成卻淡淡道:“劉公公,皇上那兒已有宋楠隨侍,劉公公去不去倒也無關緊要,倒是劉公公自己手頭的事情該要抓緊解決了。”
劉瑾扭頭道:“你是何意?”
馬永成笑道:“我是何意公公難道不明白麼?難道要咱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不成?”
劉瑾心頭怒氣上湧,今日的馬永成和昔日的馬永成截然不同,處處透著高深莫測,言語上也是旁敲側擊的含沙射影,跟往日那個沉默寡言唯唯諾諾的馬永成判若兩人。
“馬公公,你是不是閒的沒事做,跑到咱家這裡來閒磨牙來了,咱家可是忙得很,沒空跟你閒扯,好生去當你的差去。”劉瑾冷冷道,轉身再次往門外走。
“劉公公,你可莫要後悔!”馬永成忽然高聲叫道:“我馬永成自知在你劉公公眼中只是個草芥,但今日我可不是來求你辦事,求你恩賜的,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公公說,你若不聽,後面出了事情,可莫怪咱家言之不預。”
馬永成冷笑連聲,站在雪地裡昂首挺胸,那氣勢一時之間倒讓劉瑾有些發懵;劉瑾見馬永成如此做派,心頭也有些狐疑,莫非確實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出差錯了,否則自己可真的要焦頭爛額了。
“你們且退下候著。”劉瑾擺手命令跟隨的幾名太監和護衛,那幾人紛紛退下,偌大的司禮監大院頓時空空蕩蕩,只剩下劉瑾和馬永成兩人。
劉瑾邁步往馬永成身邊走去,看著馬永成胖墩墩的大餅臉冷聲道:“馬公公,你最好真有要事稟報,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
馬永成微笑道:“公公放心,何止是要事,簡直是可以讓公公跳起來的大事。”
劉瑾冷哼一聲道:“你何時也學會了油嘴滑舌了,到底是何事,還不快些說來?”
馬永成道:“就在這裡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