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聽完后羿所作詩詞,知道后羿思念失散的爺爺後屾以及伯父等人,也被后羿詩中情緒感染,思念其自己的亡父亡母,眉染愁色。
后羿吟完此詩,佇立良久,終是嘆息一聲,收回思緒,向白髮女子行禮問道:“請問仙女,石某這首《離愁》,是否能入仙女法眼?”
那白髮女子回過神來,並未回答后羿所問,而是問道:“石公子詩中,雖然無一‘愁’字,但是一讀此詩,尤其是這句‘天涯海角有窮時,相思情緒無邊涯’,便能感覺到公子心中愁緒萬千,不可名狀。敢問這詩中所思念的人,可是公子的眷念知己?”
聽到白髮女子如此一問,后羿面色微紅,答道:“不瞞仙女,石某如今獨自在外,孑然一身,未曾交有紅顏知己……”
那白髮女子聽后羿答話,嘆道:“可惜,可惜……如此佳作,卻不是作給心儀之人,可惜,可惜。那不知是何人有幸,讓石公子如此相思?”
后羿如實答道:“此詩是石某思念失散的親人,有感而發所作。不知能否入谷?”
那白髮女子嘆道:“石公子此詩雖然意境不如堯公子那般宏大,但是石公子詩詞中感情真切,雖無愁字,但卻將‘愁’的感覺意味表達得淋漓盡致。這讓本……姑娘好生感動。只是,我先前也說過,無論是詩詞歌賦,裡面須得有‘酒’。如今縱觀石公子全詩,無一‘酒’字……”
卻說吳剛本聽到那白髮女子讚賞后羿詩詞,很是高興。卻沒想到那白髮女子最後卻說后羿詩詞之中沒有“酒”,其言下之意自然是說后羿詩詞雖好,卻不符合規矩。
吳剛不由得有些惱怒,大聲說道:“你這女子,既然喜歡詩詞歌賦,必然也懂得這詩詞歌賦。我這大哥詩中雖然無‘酒’,但是連我這不懂詩文的人都知道,那詩文中‘舉杯’‘醉意’的意思。若無酒,為何舉杯,若無飲酒,又何來醉意?”
那白髮女子聽見吳剛叫囂,臉色陰鷙起來,柳眉豎立,隱有怒火。
后羿見吳剛如此囂說,又見白髮女子面色,趕緊上前阻住吳剛,喊道:“兄弟,不得魯莽!”
后羿隨即又向那白髮女子行禮說道:“仙女見諒!我這兄弟性子率直磊落,剛剛出言有失,還請仙女見諒!”
那白髮女子面色不改,冷冷說道:“你這兄弟所說不假,你這詩中,雖無‘酒’字,但是詩中最後兩句,句句有‘酒’。你自然是能憑此詩入谷!不過你這兄弟甚是無禮,若不對他略作懲治,這若是傳出去,外人豈非都能在我酒神谷放肆!”
那白髮女子從懷中取出一個灰色鈴鐺,當空一搖,酒神谷內深處傳出一聲異獸的低吼聲。后羿放眼望去,只見谷內一團灰黑的煙霧朝這邊縱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已到眾人頭頂。
后羿等人仔細瞧去,只見那那團灰黑煙霧時而聚攏成球,時而散開化作煙霧瀰漫,不可名狀。那團灰黑煙霧中,一雙漆黑的眼睛卻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后羿望去,發現那黑眼正緊盯著吳剛,蠢蠢欲動。后羿擔心吳剛有失,迎身而上,擋在吳剛面前,卻不想正好與那黑眼目光相撞,后羿頓時感覺猶如墜入黑洞,似乎整個世間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人。
而此刻后羿的身體裡卻也發生著巨大的變化,一陣陣愁緒泛起,昔日與爺爺後屾等族人一起生活的場景在後羿腦海裡一一閃過,隨後這些場景全部消失,后羿感覺自己的世界裡只剩下黑色,沉悶的黑色。
那些愁緒感染著后羿的身體,一股不可名狀的哀默融入后羿腦海,后羿頓時感覺心智迷糊,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后羿陷身黑暗,卻仍舊能感覺到黑暗之中潛存著巨大的危險,一聲吼叫,那不可名狀的東西朝後羿撲咬過去。陣陣劇痛從后羿身體各個部位傳來。
迷糊之間,后羿隱約聽到吳剛、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