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一悸,惡狠狠地瞪著他。
把心一橫,她咬了他。
“不要!”不知哪來的氣力,她推開了他。
武陣憤怒的眸子裡燃燒著火焰,看得出來,他激動的情緒猶未平復。
他感覺到嘴裡有種鹹味,他知道,她咬傷了他。
這個像母獅子一般強悍的女人,真的咬了他。
“骯髒!”她氣得口不擇言。
他眉心一擰,“我骯髒?你呢?你比較純潔?”
她不解地瞪著他,“你……”
“你只是個表裡不一,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
“什……”她一震。
她表裡不一,玩弄男人的感情?她都還沒說他,他居然就先栽她的贓?
“我從來沒有玩弄過誰的感情。”她態度強硬而堅定地說,“你才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混球!”
“你說什麼?”他眉心一虯。
“難道不是?”她恨恨地瞪著他,“你追求我,甚至不惜砸下三千萬,只不過是為了征服一個你認為有挑戰性的女人,而如今這個笨女人掉進了你的陷阱裡,你得意了?!”
她在胡說什麼?掉進陷阱的是他吧?!
“我以為你是真心誠意,原來你……”她氣得眼眶泛紅,淚水盈眶。
“我是真心誠意。”他直視著她,“但你欺騙了我。”
“我欺騙你什麼?”
“何必裝糊塗?”他受傷地一笑,“我都親眼看見了。”
她一怔。親眼看見?他是看見了什麼啊?
“魚住告訴我的時候,我其實還半信半疑,我不相信你是那種女人,但是……”他聲線沉重地說,“當我親眼看見你跟他親親熱熱地步出飯店,我終於認清了你的真面目。”
親親熱熱?步出飯店?她眨眨眼睛,有一瞬的迷茫。
然後,她似乎意識到什麼……
“你是說……”她望著他,“你是說你看見……”
“沒錯。”他眉間一攏,懊惱又受挫地看著她,“我看見你跟他在飯店共度一夜。”
“他……”
“那個外國人是你的男人吧?”他撇唇一笑,笑裡淨是悵然。
“我跟格雷是朋友。”她說。
“朋友?”腦子被妒嫉佔滿的他,根本聽不下她的任何話,“什麼樣的朋友?可以上床的那種?”
她秀眉一橫,“你別侮辱人。”
知道他是因為誤會而如此“性情大變”,她心裡不能說沒有一絲的喜悅。但他這些話,也實在不怎麼中聽。
什麼上床?她跟格雷情同兄妹,關係既單純又幹淨。
“我是不是侮辱你,你心裡有數。”
“你還說我?”好啊,要亂翻爛帳誰不會?
她瞪視著他,“約了原小姐在這裡見面的是誰?你還不是說一套做一套?說什麼喜歡我,心裡只有我,背地裡還不是跟原小姐藕斷絲連,曖曖昧昧。”
他眉心一沉,“我約她是為了談公事。”
“你想怎麼說都行。”她不甘示弱地說。
他惱了,兩隻眼睛像著火般的瞋視著她。
“我行端坐正。”
“你敢說你跟原小姐什麼都沒有?”
“我們是上過床。”他理直氣壯地說,“不過在遇見你以後,我就再也不曾跟她發生過關係。”
聽見他這麼說,裡樹忍不住心頭一喜。
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實在太氣人了。
“我從沒隱瞞過我跟她的關係,但是你呢?”他語帶質問,但更濃烈的是他的妒意。
“我跟格雷之間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