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吧!”
銀牙輕嘆了一聲,有擔憂,更有幾分熱血沸騰,加快了幾分遁速……
就在銀牙離去不久,靈犀飛舟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葬仙坡,直奔北方虎丘山脈。
舟頭之上,柳長生、玥兒、金牙臨風而立。
仙劍宗、天工宗、普渡寺三方勢力來葬仙坡蹲守,他能理解,這三方勢力皆和他有大仇,都在等著他離開葬仙坡,好伺機報仇,好搶奪他手中資源,虎丘山脈的清虛、留雲、問仙三宗參與其中,那可就是純粹為了搶奪蘊仙丹。
而且這三大宗門隱在暗處,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會不會像天工宗一般意圖吞併其它大宗門。
正因如此,他決定趕在和天工宗攤牌之前,先來解決這三大宗門。
葬仙坡在大燕王朝南部,虎丘山在北,路途遙遠,靈犀飛舟全速疾行,也用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三大宗門派出的蹲守弟子還沒能返回,柳長生已到了虎丘山下。
離著數萬裡的距離,柳長生已收起了飛舟,玥兒、金牙收到了靈獸環中,此刻,孤身一人直奔虎丘山而去。
虎丘山方圓萬里只有一條小靈脈,三大宗門此刻佔據的地方正是虎丘山主峰虎丘峰。
一座禁斷大陣把虎丘峰方圓三百里覆蓋在內,夢斷大陣之外,濃濃白霧綿延千里,遠遠地放開神識查探,大陣禁制之力並不如何強大,若是有修士從附近經過,恐怕會認為是某此大勢力外出行走弟子暫時的落腳地。
獸劫之時,修士幾乎都集中在了一座座大城之中,就連中等宗門和世家也暫時放棄了山門,而這虎丘山,昔日只是一個小宗門的山門,有一名金丹修士坐鎮,早已帶著弟子搬到了城池之中,而此刻敢在如此偏僻的山脈之中落腳暫居的,至少也是元嬰境以上的修士,即使有修士發現了這禁制大陣,也不會去靠近。
柳長生並沒有掩飾行藏,穿過濃霧,直奔禁斷大陣而去,不過,他的身材相貌卻是有所改變,幻化成了一名身形瘦削的青袍老者,正是仙劍宗谷春山的模樣,外放的靈壓也維持在了化神初階。
他看似隨意地踏入了濃霧之中,卻是沿著山門所在的方向奔向了虎丘峰,這禁制大陣的生門所在,同樣是在山門位置。
離著禁制大陣還有一段距離,柳長生抬手一掌拍了過去。
轟的一聲,眼前的虛空和景物一陣扭曲變幻,濃濃的白霧之中憑空浮出了一座倒扣金鐘般的禁制光罩,半透明狀的光罩之中,一道道五顏六色的禁制靈光閃爍不定。
不多時,一道男子的聲音突然隔著光罩傳來:“來者何人?”
這聲音透著幾分不耐煩。
“仙劍宗谷春山,前來尋訪鄭梓龍鄭道友?”
柳長生不卑不亢,凌空而立,目光左顧右盼,似在打量著四周的風景,又似乎在觀察著禁斷大陣的強弱,山風吹過,鬚髮飄揚,頗有幾分仙風道蘊。
此語一出,光罩之內前來檢視情況的四名修士不由得面面相覷,為首的那名神態倨傲的背劍道士卻有幾分尷尬。
第六百七十七章 虎丘山
這四名修士能夠隔著禁制光罩看到柳長生的模樣,卻看不穿柳長生的境界,而谷春山的長相頗為普通。
四人原本以為是一位路過的修士,想呵斥對方几句,順便把其趕走,沒想到對方來頭不小,敢稱呼鄭梓龍為“道友”,至少也是一名化神高人。
“仙劍宗的兩名化神老祖中,的確有一人叫谷春山!”
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衝背劍道士說道。
另一年輕道士則說道:“說不定是鄭師祖邀請這位前輩而來!”
“王師弟,你去請示一下鄭師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