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殺了我,不怕皇上舉兵來剿嗎?”
“不怕。”胸有成竹地搖了搖頭,西南王咭咭狂笑起來。“因為皇上壓根不會知道你死了!”
痴人說夢!
就算他能將他死亡的訊息封鎖住,可皇上平白無故少了一個弟弟,不會去追查原因嗎?
不想跟西南王再廢話下去,他壓根無視在場環伺的那些刀劍,逕自往香浮的方向邁去。
西南王知道打小習武的東方縱橫的厲害,不敢跟他硬碰硬,連忙使眼色要士兵們上。
幾名大膽點的舉刀來砍,卻三兩下就被東方縱橫擊飛出去。
眾人於是不敢輕舉妄動,靜觀其變的看著他來到他的小妾身邊。
沒有激動的狂怒,也沒有任何形之於色的悲傷,他伸手卻輕顫,咬牙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鼻端一探。
沒有……沒有任何的氣息!
東方縱橫不死心,再將自己的手放在香浮的胸前,當他確認沒有傳來任何的躍動之後,再抬眼,望著西南王的眸子中燃燒著熊熊狂怒。
他不會放過他!二話不說,他朝西南王飛掠而去。
敢傷害他心愛的女人,就該有必死的準備。
西南王一臉驚恐,想拔劍與他相抗,卻是不及。
但就在他的掌即將拍上西南王之際,左側樑柱後竟然閃出了一個人,乍見那人,東方縱橫微微愕然,猝不及防的反倒讓那人一掌拍向自個兒的心口。
血,像是一朵花兒似的從他口中噴出,他往後飛去,穩不住自己的身形連連退了好幾步。
要不是房君山眼明手快地上前攙住他,只怕他早已頹然地倒在地上了。
“他……”怎麼可能那麼像?
那活脫脫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這樣的一個人又為何會出現在西南王的府邸?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懂了!懂了為什麼西南王會這般的有恃無恐地誘他前來,佈下了重兵等他。想來,他應該是想用這個長得與他一模一樣的人來取代他。
這個計謀他策劃了多久,十年、二十年?只怕就連當年自己會被人擄出皇宮,也與他脫不了關係吧!
“殺了你,我就等於坐上一半的龍椅了。”西南王見他受了傷,胸有成竹的大方承認自己的狼子野心。
“你擄她來,是為了想引我前來,好除掉我,但為什麼要殺了她?”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卻沒有辦法接受她的死去。
心好像被挖了一個大洞,空空洞洞的,即使受了傷,掙扎著來到心愛的小女人身旁,握住了她那無力的小手。
這一握,他再也不打算放手了。
她向來膽小,待在那陰暗的地府一定害怕,他一點兒也不介意陪著她走。
“她可不是我殺的。”剛剛女兒才告訴他段香浮死了,他詫異之餘都還來不及多問,東方縱橫就趕來了。
“我愛她,你無論如何就是不該動了我的女人。”聽到他的否認,東方縱橫的幽眸含恨,咬著牙說道。
方才他被打的那一掌,傷了他的心脈,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在乎,悄然運勁,就在眾人以為他再無反抗之力之時,他忽地縱身而起——
飛身過去右掌拍上那與他相似之人的心口,左手直取西南王的咽喉!
該死,他不要命了嗎?
對於東方縱橫這種行為,不只西南王等人嚇了一跳,連房君山也大驚失色。
他們都少算了東方縱橫那決然的性子,這舉動無異在告訴眾人,他不介意王石俱焚。
霍地衝上前去,房君山大喊道:“段香浮其實沒死,她只不過是吃了龜息神丹,所以才會呈現假死狀態!”
這一切都是皇上和段秀雲商議好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