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條花”輕聲地對著“糊塗蛋”說著話,她的眼睛卻始終不敢稍離面前的敵人。
刀如雪,劍如虹。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柄長刀與“皮條花”手中的劍激湯起數溜火花後,這三條人影己緊密的纏鬥在一起。
“糊塗蛋”尚在驚愕這三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快的身法,那女孩手中的鐵鏈已筆直的飛向他的面門。
根本來不及細想,一種本能,“糊塗蛋”豎起了手中的牛耳尖刀迎向那砸向自己的鐵錘。
“當”的一聲,“糊塗蛋”手腕一麻,險極一時的磕飛了那一擊。
嚇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稍有分心,因為在剛才的接觸中,“糊塗蛋”已然發現對方雖然只是個女孩,可是她的功夫可不是一個“女孩”。
鐵錘又開始在那女孩的關上飛舞打轉,“糊塗蛋”眼睛連眨也不敢眨一下的望著對方,他知道一個不注意,哪怕是眨一下眼的時間裡,那鐵錘都有可能突如其來的襲向自己。
雖然他現在不像“皮條花”她們那樣的短兵相接,然而他和他對手之間的兇險絕不在“皮條花”她們之下。
女孩頭上的鐵錘愈舞愈快。
“糊塗蛋”臉上的汗珠也愈滴愈大。
女孩的鐵鏈像是群魔亂舞。
“糊塗蛋”的一顆心此際就像遭到惡魔詛咒了般,幾欲跳出腔外。
“糊塗蛋”不是傻子,在某些人面前他也可算是個高手。
他明白他現在的處境根本就是在捱打的局面。
因為他一直被動的讓人家控制住,雖然他不停的移位、換步,但是總是無法擺脫那一根鐵鏈。
他怎麼不心驚?不流汗?
鐵錘這次是由右側橫掃至“糊塗蛋”的頭部,來勢之急之快,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糊塗蛋”剛想舉起手中之刀去迎拒,腦際突然想到“皮條花”的叮籲,在千鈞一髮中他猛然低頭,堪堪躲過了這一次對方的攻擊。
只感到一股涼風掠過脖子,“糊塗蛋”嚇得差些咬斷舌頭。
縱然差點喪命,“糊塗蛋”不愧是老手,他把握住機會在鐵鏈剛剛回到對方手中尚來不及再次飛舞的時候,他像一隻出了柵的猛虎猛然撲向對方。
對方是長兵器,所以長兵器的弱處就是攻其短處,近身相攤就是長兵器的弱點。
“糊塗蛋”忘了一件事。
當他像一隻猛虎一樣衝向對手,想要把對手像一隻綿羊般撕裂的時候,他忘了人家手中尚有另一樣兵器。
而那件兵器更是難以讓他招架。
鐮刀的弧度是彎彎的,便於割斷任何東西,當“糊塗蛋”正慶幸著有機會揮動手中尖刀刺向對方的時候,他發現那柄鐮刀的冷芒,也看到了那女孩的冷笑。
他不明白這個女孩怎麼會那麼可怕,可怕到每一步都能掌握先機,可怕到算好了自己每一次的攻擊。
他的尖刀遞不出去了,他使出了一個最難看的招式“懶驢打滾”。
於是最難看的招式果不其然卻是最有效的招式。
“糊塗蛋”躲過了被割斷頸子的危機,一身塵土的翻身爬起後,他發現那女孩的鐵鏈又再飛舞。
同時他仍然在對方的有效攻擊範圍之內。
他傻了,也心寒了。
他現在只希望“皮條花”能快一點解決她的對手,好給自己解圍。
畢竟他知道他不是那女孩的對手,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支撐到下一輪那鐵錘的攻擊。
小豹子始終目不轉睛的盯著分為兩起的決鬥。
“外行看花俏,內行看門道。”
他雖然對武之一途不算是挺內行,但是他卻已經看出了“皮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