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的手一頓,被人叫乳名的上官羿傻笑了兩聲沒敢吭聲,訕訕放下東西,擦擦手看著宮人頭也不抬動作利落的把東西撤下去,還順便換掉他弄髒的床單。沒有外人後,上官羿把展廷顯的手指放到嘴裡磨牙,討好道:“這不是晚上失眠沒事……這才……”
展廷顯的臉一沉,低聲道:“這是為夫的錯,竟讓身邊愛妻在‘操勞’過後還有力氣半夜做賊。”正大光明迎娶心愛之人,哪怕是身為帝王的展廷顯也難掩激動。但上位者不能讓旁人看出自身喜怒,所以他把精力都投在政事上。兩人大婚各國來賀,單是親自到訪的五大國帝王,就足以讓慶元加強守備保證安全。
眼睛轉了轉,上官羿扯□上僅有的一件透明睡袍光溜溜翻身往龍床上一躺,把腿一叉,魅惑道:“今晚你做!”
上官羿的樣子讓展廷顯十分想把人做到下不了床,一直老實到成親當天。可想到這人從明天開始要反覆試嫁衣,熟記大婚程式,學習慶元習俗,祭祖禮節等諸多事情,只好起身一腳把人踹到床裡,放下床帳蓋被睡覺。
滾進展廷顯懷裡,上官羿狗腿的把頭貼在人家胸口,語帶失望問:“真的不做了?”
“睡覺!”
“為什麼?”
“我怕明天你沒精神!”放在上官羿背上的手輕輕撫摸。
皇后大婚的衣服自來都是裙裝,可展廷顯不願讓上官羿在大婚那天穿女裝戴霞帔成為笑柄。定下婚期後他馬上命人趕製禮服,布料繡圖也做了修改。只有展翅高翔代表雄性的‘鳳’,沒有意屬雌性的‘凰’。衣服樣式與男裝禮服無異,頭上霞冠換成黃金打造的男用發冠。
老實待在展廷顯懷裡,趴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的上官羿整個人爬到身下人懷裡,把從床頭暗格裡摸出的藥膏塞到展廷顯手中。“做一次,就一次,睡不著你還不讓我夜遊,太無聊了。”
扭不過上官羿,展廷顯只得妥協接過藥膏,嘆口氣一邊親吻一邊細心的給身上愛人做擴張。誰讓這人的身體太特殊,一個不小心就能血流成河。
一切準備就緒後,上官羿直起腰小心翼翼,讓自己慢慢容納那火熱的欲 望,哪知還剩一半時寢宮房頂突有腳步聲和瓦片移開聲。
自己被瞧光了沒關係,他的男人被人看了可不行,況且聽動靜還不只一夥,什麼時候皇宮成菜市場自由出入觀賞。於是上官羿怒了,一個高躥起來扯下床簾圍在腰下直接從窗戶躍出。
起身聽著愛人站在屋頂的咒罵聲和轉瞬即逝的打鬥聲,展廷顯不緊不慢的穿上衣服,拿起架子上繡著金龍的外套走出寢室,看著上官羿氣呼呼的把某位‘夜訪者’的兵器擰成一團。上前把手中龍袍披在愛人身上,展廷顯坐到一旁接過宮女端上的熱茶悠閒喝起,見怪不怪。
如果不是還有八天便要大婚,上官羿絕對會把今晚這些人碾成粉末。轉了三圈,上官羿回頭問道:“他們怎麼處理?”
“警告一下就放了吧,見了血光可不好。”展廷顯無所謂道。
“什麼!”就這麼算了!上官羿瞪大眼睛看著座上之人,“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麼大氣量了?”
闔上杯蓋,展廷顯瞧了眼癱在地上明顯武功不俗,正陷於不知如何被人輕易制服打擊中的幾對情侶,心道又是什麼宮主,教主,谷主,於是攤手道:“這三個月來每天都有人夜訪,早習慣了。我說老實睡覺,你偏不,這下好了!”
於是上官羿當夜指著半拉兒月亮起誓,等他忙完成親這事後一定把那些偷窺過他親親相公的人都‘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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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婚日期一天天鄰近,慶元皇宮裡的氣氛也緊張起來,畢竟即將舉行的是一場曠古爍今的盛大婚禮,任何人都小心對待,不敢出一絲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