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須菩提佛,貧僧見得東土紅塵紛擾,以為機緣將至,故特來一觀,不想卻在此處遇見了故人,實在是大幸之事!”準提唱了一聲佛號,道:“道友。既然相遇。便是有緣,貧僧也是到了完全了卻這番因果的時候了!”
韓非依舊是靜靜地立在那裡。彷佛並沒有聽見準提地話,又彷佛是要將讓座之後的故事全部想起,準提也不攪擾,只在旁一臉沉默的看著。
在離朱仙鎮萬里之遙的玄木府中,李松也是靜靜的立在窗前,看時光便這樣緩緩的流過,那掛在天邊的夕陽慢慢的沉下山頭,又迴光返照,看那黑夜終究悄悄的來臨。
李松不是沒想過阻止準提地行動,但心病終須心藥醫,韓非的事,總也要韓非自己去經歷,去想透徹!否則,韓非無法解脫,李松也無法釋懷!
西賀牛洲萬壽山五莊觀,一位身著九宮八卦黃色道袍,和眉善目的道人此刻卻是憂容滿面的望著東方,道人伸手一招,便有一本金黃的書冊出現在手中,道人面色堅毅,自言自語道:“你等俱為我鎮元子地生死之交,我鎮元子此刻卻也該為你等做點事情了!”
鎮元子身形一閃,便望這無盡的夜色中飛來……
天**,蟠桃園中!先天壬水之精若水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腳底下的那個黑洞,裡面那平靜了數年之久地魂靈此刻似乎又在慢慢的甦醒過來……
若水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剛來蟠桃園的時候,這黑洞如一道緊閉的門,如今卻更像一扇虛掩的籬笆……
天外天,紫霄宮中。一直沉睡的的道祖鴻鈞此刻卻是端坐大殿之上,睜開了眼睛瞧了瞧大廳的第七個蒲團,卻是一點表情也沒有,就將眼睛閉上!
這便是我,這便是無數次在夢中出現,讓自己追尋地我……有時候,讓我們迷茫地不是得道,而是得到之後的空虛……韓非地眼中,有兩行清淚悠悠的流下……
“紅雲道友,確實要恭賀你還複本身了!”準提倏地一聲長嘆,如一道閃電劃過黑夜:“昔日不周山下妖師鯤鵬事,貧僧也是一直愧疚在心!”
一陣山風吹過,韓非只覺腦子一清,遂淡淡道:“聖人,紅雲便是韓非,韓非便是紅雲,也談不上誰為本身?況紅雲已將因果託付與老師,聖人在三山關下便償還了因果,又何必愧疚?”
佛教與玄木島乃是量劫雙方,不死不休,韓非在心底裡還是和佛教中人保持距離,即便來者是有大因果的準提。
準提也不理會韓非駁斥,只輕輕的搖了搖頭,雙眼突然猛的一睜,直盯向韓非,道:“南無須菩提佛,道友既知準提因果,何不知玄木道人因果?”
準提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疾苦,又似蘊含著無窮的憤恨,偏偏是不緊不慢的在跟隨著韓非。
天空中猛的一聲霹靂橫貫,將三界撕開了一條口子,遠近的一切在片刻白晝後又復歸到那無盡的黑夜中,更比先前讓人覺得壓抑。
韓非將嘴唇狠狠一咬,藉著疼痛的不適來驅趕著心中的不適,韓非悶哼一聲道:“老師將我撫養成人,助我建立法家,因果也是已經償還!”
“非是因果償還,不過是你自己不敢面對罷了!這便是數千年來你身受煎熬,身不如死的原因。”準提此刻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份從容,反而如一個憤怒的鬥士,原本就瘦小的臉龐此刻都擠到了一處,準提的聲音急促而咆哮,在韓非的心底響起:“玄木道人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你為何還要繼續的欺騙自己!?”
“玄木道人與你以成聖契機鴻蒙紫氣而結下因果,如今玄木道人都做了些什?”準提不給韓非插嘴的機會,仍然在發洩的吼道:“你的大仇人妖師鯤鵬依舊還在北海逍遙!你建立的法家被孔宣儒家打得一敗塗地,不復存在!你的那道鴻蒙紫氣玄木道人據為己有,從沒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