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一起將這裡的工業化氣氛渲染得十足。
停車站是還需要修建,但鐵路已經鋪好了,大批的原材料可以透過小火車迅速的送到工地。
剛剛有一列貨車從下關碼頭過來,進站之後,只是稍稍停留了那麼半個小時,便又匆匆地起程,向更遠的玄武湖站趕去了。整個南京的鐵路網都已經鋪成,從下關碼頭把物質運上火車,一圈下來就能把整個南京城‘光臨’一個遍。
在這短暫的半個小時裡,從貨車的頭節車廂裡還下來幾名乘客,為首的正是陳漢金融界的大佬陳繼卿和陳繼功兄弟,另外幾人也都是財政部的工作人員。再過倆月,陳繼功和陳繼卿就要夥同黃松、高家兄弟等人一塊前往美洲了。
前段日子,陳漢朝堂上被虢王陳提出來的百畝農場計劃給攪得不輕,可陳繼功和陳繼卿兄弟倆卻一個奉命去了日本,一個奉命去了暹羅。等到他們倆回到南京的時候,之前的紛爭鬧得更烈,李琨李皓父子的出頭讓整個南京城都變成了一鍋沸水。
但陳繼功、陳繼卿哥倆沒時間理會這個,陳鳴之前提議的華夏同盟的具體內容,不管是暹羅還是日本都需要有很大的工作要做。倆兄弟忙的是腳不沾地,根本無暇顧及那檔子事。
在他們倆出行日本和暹羅的過程中,相當一批中方的公職人員隨同二人去到日本和暹羅,協助兩國的財政金融體系完成整頓和重組運轉。現在日本、暹羅兩國的金融機構基本上都在忙咯著重組,中方代表更是直接入住兩國內部的那些金融機構,尤其是他們具有兩國國家銀行的財政監督權。
現在,哥倆已經完成了那些任務,於是趕緊返回南京,一則是向中樞覆命,二則也是為了趕回看一看他們家在陳漢本土上進行的最後一次大手筆投資南京的小火車改造工程。
在南京和上海兩個城市的選擇中,他們選擇了南京。
之前成立的南京城市軌道交通公司,哥倆一共往裡頭投入了二千五百萬元,佔整個公司股份的10%。
這是一個很有‘錢途’的投資專案,連同他們在上海、南京、武漢、廣州等地的地產和十幾個集團公司大大小小的股票份額,這些就是他們的兒子在陳漢本土立足的基石了。
陳聰是隻有陳繼卿、陳繼功兩個兒子,可這兩人卻不是每人只有一個兒子,他們的兒子雖然沒有陳鳴的眾多,可加在一塊也達到了兩位數。而他們的大位卻只能讓兩個兒子繼承,那剩下的孩子該怎麼辦?
沒有人會徹底放棄在本土的根基的。
雖然主力抽去了美洲之後,力量結構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就好比官員致仕之後,那家族生意就更多的靠情面了。但陳聰這一支脈,打陳家起兵時就紮下的根基,父子兩代三人全部都是朝廷高層大員,如此一個家族的影響力在本土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一下子去掉了兩大支柱,讓他們從陳漢最頂尖豪門的位置上向下掉了一級,那也絕對可以排在一流權勢之列。
本土與海外相輔相成,這才是他們這些豪門勳貴的發展路線。雖然他們的主要力量撤出本土之後,那空出的位置肯定有新人上前填補,這卻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事情。
陳繼功對於火車不怎麼感興趣,他的注意力在工作的空暇之餘更關注輪船。倒是陳繼卿,很早的時候他就同交通牽扯上了聯絡,因為後者的建造開工都需要高昂的天價費用,而金融市場往往就是這些道路籌集資金的最佳場所。
但陳繼功不會對鐵路修建表示派出,等到了加勒比海之後,他會大力發展自己國家的交通產業,從大海上的航運到陸地上的公路、鐵路。
“搞城市小鐵路還是有賺頭的,特別是在影響力巨大的城市。”這種關係到百姓居民日常生活的企業公司對於保持陳家的格調是很有幫助的。而且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