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喜臉色微微一變,撇了撇嘴,狡辯著:“于田雅,說話要有證據的。”
“證據?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于田雅冷哼一聲,音調忽然提高,清脆響亮:“把人帶上來,讓他看看。”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兩位身穿黑西服的年輕人壓著一個光著上身的中年人走進來,抬手把中年人扔在地板上,中年人萎縮著,身體上佈滿鞭打的痕跡,血跡斑斑,觸目驚心,陸羽看起來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旋即響起攀登懸崖時危險的一幕,要不是自己身手好,不摔死也是殘廢,覺得這個人受到鞭打也是活該。
“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于田雅盯著秦方喜的臉,眼神冷厲,配著她漂亮的臉頰,有一種令人心顫的感覺。
“席玉坤,我帶進五雲幫的。”秦方喜沒有絲毫猶豫,似乎很坦然,這也是老道的一面,到了這個時候隱瞞席玉坤是自己的心腹是愚蠢的,一旦揭穿反而讓人懷疑。承認了倒顯得光明磊落一些,另外,他不知道席玉坤說了多少。承認席玉坤是他的心腹,接下來可以把席玉坤的行為推脫為對他的感激而做出的過激行為。
“飛爪上的繩索就是他割斷的。”于田雅一邊說一邊觀察秦方喜的臉色,這個席玉坤審問了好一會,就是不交代,她希望讓秦方喜措手不及而露出破綻。
“席玉坤,你為什麼要怎樣做?”秦方喜是何等人,立即明白了于田雅的心思,板著臉,對著席玉坤大聲吼起來,義正詞嚴,雖然大多數人已經明白怎麼回事,還是被秦方喜的氣勢迷惑了一下。似乎秦方喜真不知道這件事,完全是席玉坤一個人所為。
席玉坤既然沒有招供,接下來的情節大家可以想象,一定是隨便咬個人,或者一個人攬下來。不過,于田雅並沒有等到席玉坤開口,揮舞著手臂說道:“不用問了,誰讓他做的已經不重要,按照幫裡規矩辦吧。”
“哪條規矩?”一位黑西服臉色陰沉的年輕人低聲問。
“莫然,你是掌管這個的,還要問我。”于田雅微微蹙眉,淡淡說道:“叛幫,危害兄弟,怎麼處罰?”
“按照道上的規矩,死。”莫然沉聲回答。席玉坤臉色鉅變,下意識瞄了一眼秦方喜,秦方喜則把目光轉向別處。
“殺人就不必了,三刀六洞,逐出五雲幫。”于田雅聲音寒冷。三刀六洞是道上一種很嚴厲的懲罰,一般都是在腿腳上實施。當然也有在身軀上的,那就是乾脆要命。于田雅還不想殺人。
一陣慘叫聲過後,席玉坤的腿上被紮了三刀,刀尖從另一邊透出來,一刀下去兩面都可以看到洞,這就是三刀六洞。
“拖出去。”于田雅看著地面上殷紅的血跡,微微蹙眉,揮了揮手。隨著席玉坤像死狗一眼被拖出去,大家看向于田雅的目光變得有點複雜。這個靚麗的姑娘,出手果斷,雖然是想殺雞儆猴,給人一個警告,卻也顯得狠辣了一點。
“于田雅,為了一個外人,對兄弟這樣,未免有點過份了。”秦方喜臉色陰冷。
“陸小二不是外人,他是為我而戰。”于田雅抬手打斷秦方喜的話,有點霸道:“我現在是幫主,有權處置。”
“我可沒有承認你是幫主。”秦方喜冷哼一聲。
“願賭服輸,你要出爾反爾?”于田雅毫不避讓,爭鋒相對。
“我不是出爾反爾,論資格輩分也輪不到你。”秦方喜直視著于田雅,大聲說道:“參加比試的是陸小二又不是你,他不是五雲幫的,所以算不得數。”
“你是說應該我來比賽。”于田雅哼了一聲,一臉不屑:“要是我,你會輸得更慘。”
于田雅久在娛樂城混,保持著一股天然的傲氣,說得擲地有聲,讓人一時摸不清底細。大廳裡一時譁然起來,看向于田雅等目光也複雜起來。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