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示意他跟自己離開。
不想去,想到自己給自己鼓勁的堅持,關大軍咬咬牙起身,衝著周興蓮笑了笑:“周姐,那我就先走了。”
“大軍兄弟,沒事過來坐啊。”
不鹹不淡的客套,沒滋沒味,當初周興蓮可是親眼見過關大軍是如何對待自己女兒的,那叫一個蠻橫不講理,周遭鄰居誰要是幫著說說話,馬上就被賴上,你說話你能管你帶走,我還不管了。
你不能管?那我們家事,你閉嘴,別上來站著說話不腰疼。
當初鄰居有不少心疼關錦月的,平時也沒少接濟,可這關大軍蠻不講理,住在那一片兒的,也都是普通農民,要說家裡給點吃的喝的,舊衣舊褲,偶爾幫著找點零工,那還可以,真若是把孩子接過來,誰家也沒那條件。
不是人的父親,當初在那底氣那麼硬,好幾年了,最終也就是這句話沒有‘叫住’周興蓮,跟兒子倆每天收入高了,接過來就接過來,這才是真正改變了一個女孩的命運。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周興蓮更不可能去告訴關錦月應該原諒,哪有應該,高三那一年光是她看著關錦月學習都心疼,幫著賣貨,幫著理貨,幫著收拾家裡,幫著做飯,一肩挑,不讓幹還不行,還是兒子告訴讓她幹,不然她會覺得虧欠,而不是這個家裡面一員該有的擔當和責任。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中午補半個小時,就這樣學了一年,終於讓自己十二年的認真努力學習,站在了山巔。
之前關大軍回來,周興蓮是罵的最狠的,最解氣的,連聲稱活該,說他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別人騙的在南邊要飯,讓人把腿再給打折了,就死在那邊最好,回來幹什麼,人渣。
後來也是聽到兒子解釋,細想想也沒錯,甭管如何,他還沒有到徹底牲口的地步,現在有條件了,給他一個普通人的養老,每年拿出點錢,圖一個眼不見的心安。
時間長了,人越來越佛繫了,現在見到關大軍,才能稱呼一聲大軍兄弟。
再多,不會有了。
跟在魏濤的身後,關大軍暗自吞嚥了一下口水,略有那麼點緊張,害怕出來幾個人胖揍自己一頓,不斷的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勁。
就在安順街一號的側後門內側,一把遮陽傘,四把塑膠靠背椅,魏濤坐下來,拿出煙來點燃一支,看了一眼關大軍,隨後將煙扔在了同款的塑膠圓桌上。
後者看了看,拿起也跟著抽出一支點燃。
“說吧,來幹什麼?”
“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小月了,怪惦記她的,過來看看。也沒個電話和聯絡方式,想要關心關心姑娘,也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關大軍是迫使自己說得情真意切,魏濤是哼笑一聲:“行了,別在那扯沒用的了,不就是知道她有錢了,想要回來求女兒原諒了,怎麼地,如果不原諒你,是不是還打算跟我們對簿公堂?”
關大軍添了一下嘴唇,點了下頭:“她是我閨女,什麼時候也改變不了,她賺了那麼多錢,我住平房,天冷了屋裡溫度跟外面一樣,每個月拿著那點錢,想要下頓館子都不敢,我得讓人給我評評理,評什麼,我生她養她了,沒有在她小時候直接送人,後來我自己實在無能為力,這才委屈了她……”
魏濤和關錦月誰也不打斷他,讓他說。
“上學我去學校鬧,都說讓她徹底抬不起頭來,可我們家沒錢,沒錢我也讓她繼續上學了,沒讓她早早退學打工養家。再丟人,能有沒錢交學費丟人?我每次一鬧,家裡一年省一兩千塊錢。我是為自己鬧的嗎?她丟人,你問問她,如果丟人可以上學,她願不願意……”
關大軍越說越激動,聲音剛高亢起來,停好車子的陸江走過來,對著他一瞪眼,他馬上壓低聲音。
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