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父母將他送進第一寮那日,天下細雨。他是被粗魯地從鎖上的閣樓裡抓出來扔上車的,那日已經有些入秋,他卻只穿了一件單衣。
不過父母和兄弟沒想到或者壓根不想給他準備一雙鞋。
他那時渾身冰冷,血液都彷彿凝固了,他被人戴上怪物項圈時,他的家人冷眼旁觀。他們聽他說會作為怪物努力聽話時,露出厭惡與恥辱的懷疑神色。
可他有什麼辦法?他不想死。
他的二哥眼圈通紅,將他最喜歡的魚玩偶送給了他,可卻因不小心碰了他被爸爸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清晰記得二哥的臉很快腫起來,被臉色鐵青的爸爸拉扯地塞進車裡。
懸浮車迅速遠離,他站在管理局門口遙遙眺望,可除了二哥,沒有一個人回頭看他一眼。
就彷彿他是洪水猛獸,是瘟疫是病毒,恨不能除之後快似的。
那天,他媽媽和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她說,她後悔生了他,她只會給他交錢到他成年,他們的親人關係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呵。」小壽神早就察覺不對,拍狗頭似的拍拍嗷嗚的腦瓜:「你沒接觸過那些人,一定不知道吧,有些時候嘴裡的母親才是最讓人恐怖的,也是世界最冷酷骯髒的存在。」
一出生就被送進了孤兒院,等暴走後被當成怪物進了怪物寮,小嗷嗚還真沒有爸爸媽媽。
他的確不瞭解。
小腓腓張了張嘴,他也無法反駁。
小壽神眼神閃了閃,提點:「你可以見他們,不過你要明白你在哪裡。」
「你一定要頭腦清醒一點。要想想你父母曾經是否看望過你,而現在又為什麼忽然聯絡你。第四寮現在在星際上赫赫有名,星際最強元帥在這裡,第一商會也在這裡,那些大人物都在這裡,你說是否有利可圖?」
小腓腓瞳仁收縮,瞳孔地震,好半晌他壓抑著哭腔:「我知道的。」
「嗯。千萬不要糊塗。別讓寮長失望。」小壽神點了點頭。
著實是他小小年紀就經歷了太多爾虞我詐,練就了敏銳的感知,當他得知小腓腓的過去時,就覺得很不妥了。寮長雖然不在意,但他必須要給他提個醒。
小腓腓語氣哀喪:「不要擔心,我是第四寮的人,我是靈靈。」
就看一眼好了。
小嗷嗚雖然也曾被欺騙過,也很聰慧,到底比不上小壽神,但被一點撥立馬反應過來,頓時義憤填膺,小觸手甩的啪啪作響,整隻小怪獸暴躁的像是一頭小公牛。
「真是,這真是……」
太無恥了!
若是一直相安無事,各不相關倒也不錯。膈應就膈應在他們後來腆著臉找到寮長那了。
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小火鳳撇嘴,「別想了,過來我幫攪拌奶油。」
「哦哦!」同仇敵愾的幾隻頓時一僵,連忙跑過去。
全程圍觀後,小狐狸和哥哥咬耳朵,「哥哥那隻小刺蝟有點聰明哦,不過腓腓小傢伙笨笨的。」
沈兮沒說話,金寶兒先呵呵笑,遞給小狐狸兩個核桃:「給你吧,是新鮮的。」
小狐狸:「?」
金寶兒涼涼道:「補補腦。」
小狐狸:「…………」
小狐狸憤慨,指著金寶兒委屈巴巴地嗷嗷叫:「哥哥你看,他欺負我!嚶!」
沈兮無奈地搓了搓額頭。
金寶兒捧著杯奶滋遛滋遛吸:「你別吵爸爸!對了,我都做了第二波廣告,你怎麼還不宣傳?」
這到底誰是負責直播間的?金寶兒喝的起勁兒:「當初不是你主動請命嗎?」
小狐狸一怔,頓時微縮成球,心虛了。
「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