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怨恨。
「說不出口麼?那我自己看看吧。」沈兮很善解人意,輕聲笑了笑。
團長不明所以,茫然地抬起頭顱。
「你的因果線有一條明滅不辨,看上去是你的孩子出現問題了。」沈兮隨手一彈,團長身上冒出了上百條因果線,粗粗細細,長長短短,有的已經斷裂,有的則像是樹的枝杈還很旺盛。
這類似於一棵大樹的根,錯綜複雜,顏色也不盡相同。
團長驀然瞪圓了眼。
他被眼前的景色嚇著了,這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疇,向來沉穩的男人呆若木雞地盯著從他身上各處拉出來的絲線,恍恍惚惚地抬頭,呼吸逐漸急促:「沈先生!這是什麼!!」
「因果線,看來我說對了。」
沈兮丟下大部分因果線,拎起一根要斷不斷,近乎消失的,「是女兒呀,五歲嗎。」
只要有一根因果線,沈兮不需要卜算,就能獲悉所有的東西。
團長都驚呆了:「先生您怎麼知道的?」
簡直太神了。
沈兮指了指那根半透明的線:「你的因果告訴我的,它就像是生物學家眼裡的基因卡片,寫著你和你女兒的資訊,例如,你對女兒很關心,但因工作的關係疏於照料……」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瞥了眼忽然痛不欲生的高壯男人。
他挺得筆直的脊樑骨忽然佝僂,臉上露出了頹廢的灰白色彩,他咬著唇,眼圈通紅,手臂上青筋一根根突起,一下下跳動,似乎是強忍著才沒能暴走。
沈兮看他這即將崩潰的模樣點到為止,想到小姑娘的遭遇嘆了口氣:「她現在在哪裡。」
「在我的飛船上。」
男人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流淌出來,是父親的自責,充滿了心酸。
「我妻子在陪著她,沈先生我求求您,救救我女兒。」偉岸的身軀「噗通」跪了下去。
沈兮:「…………」
抿了抿唇,沈兮指尖輕抬,跪下去的人就像是受到了什麼無法抗拒的力量被輕鬆地托起來,團長懵逼地站直,低頭看看自己,又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兮。
這……
「坐下說吧。」沈兮莞爾,對青龍招了招手。
青龍笑著應諾,為團長斟了一杯涼茶:「喝一點,凝神靜氣的,別太激動,哥哥喜靜。」
團長一怔,糙漢子臉忽然紅了,「抱歉,是我剛剛太失禮了。」
「沒關係。」
沈兮並不介意,彈了彈衣袖施施然起身,「你不需要自責,你是個好父親,走吧,我們去看看小傢伙,我想她現在應該更想看到你。」
團長瞳孔陡然地震。
不會的。他家孩子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後,就很害怕男人,尤其是長得壯實的男人,就連他這個父親,走到女兒能看到的地方,她就會哭鬧不止,只有他妻子可以靠近。
曾經天真活潑的女兒忽然被逼成這樣,團長痛苦極了。
哥哥出發了,不務正業的弟弟們自然像是一隻只乖巧的小尾巴跟在了後頭。沈堔之以強悍的力量霸佔了哥哥最靠心臟的左邊,牽著兮哥的手,一臉饜足,美滋滋地漾著笑意。
小蛇站在另一側,兩個近兩米的大長腿在沈兮兩側,三人像是個凹字。
沈兮:「…………」
分明他也是一米八的修長身高,在星際莫名矮了一點。
他們坐著懸浮車來到傭兵團飛船前,幾隻獸人看到自家老大紛紛圍了過來,臉上沒有露出什麼失敗的打擊:「老大,你的比賽已經挺厲害的了,咱們也不難過,反正還可以參加挑戰賽!」
「對對對,我們不和那些怪物比,他們不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