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懂了麼。」
「懂懂懂!」俘虜用力點頭,活像是一群小雞在吃米。
沈兮莞爾,看鹿角。
「我們繼續吧,往前走,上樓……」鹿角心情複雜,就算是窮兇極惡的變態狂魔也欺軟怕硬。
沈兮飄然愜意的身影消失,俘虜們僵硬的表情扭曲,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
他,他總算是走了。
可怕!
經此一事,俘虜們知道船上來了個大魔王沈兮,頓時不敢造次了。一個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蹲好。俘虜老實了,護衛隊成員也好過,他們還真怕再引起暴動來。
原本吧,俘虜是想著中途做點什麼。
其中一個看向貓耳,眼神瘋狂傳遞:那現在還繼續不……
貓耳的怨毒的眼神要噬人:呵!等著!!
進入鹿角安排的房間,沈兮環視一週,挺意外的。這裡比他預想的整潔許多。
鹿角輕咳一聲:「這是我的房間,你先住這裡。」
「嗯?」
「哦,沒事,我要寫分析報告,可能最近今日都很忙,打算直接住那邊了。」鹿角拘謹地道。
沈兮想說什麼,鹿角連忙起身,拎起自己的箱子,逃命似的就走了。
沈兮:「…………」
嘴角一抽,沈仙君無奈地笑了笑。
「嗚嗷。」饕餮不暈車了,捧著金網咔嚓咔嚓,雙腮鼓鼓囊囊,像極了古代很受歡迎的寵物倉鼠,兩隻紅色的小耳朵跟著進食的動作一抖一抖。
沈兮瞥了一眼,指尖蠢蠢欲動。
就,有點可愛。
當初饕餮還有腦子時,他沒敢動手動腳。但當這傢伙餓傻了,整日憨憨的「嗷嗚嗷嗚」,他就沒忍住,捧在掌心裡rua啊rua。他記得饕餮的紅毛手感極好。
也許他是從那時候養成了個絨毛控的屬性。
饕餮如今也就中型犬大小,一對兒水汪汪的紅眸佔據小半張毛臉,密密匝匝的火紅絨毛隨風擺動。像是一大團棉花糖,摸一下還會向下陷冒甜味兒的那種。
沈兮遲疑了幾秒,到底伸出一根手指。饕餮的耳朵尖尖和他記憶裡一般無二,柔軟而溫暖,手指上下掃過,耳朵也會一彈一彈的。
不過,這回只彈了一下,那小耳朵就陡然一縮,嚇成了飛機耳,饕餮鼓著一邊腮幫子,受驚般看沈兮,紅色毛毛一點點膨脹,「嗷嗚!」
沈兮笑眯眯:「嗯。」
這個讓饕餮從靈魂就感覺不能招惹的傢伙笑容和煦,壓根沒有什麼殺機,饕餮立馬故態復萌,兇巴巴地沖他「嗷嗚嗷嗚」叫,彷彿是在埋怨他打擾人進餐了。
「你在做什麼?吃什麼呢,嗯?」沈兮捏捏饕餮的小耳朵,「這應該是……」
惡狠狠的瞪視頓時縮回去,饕餮佯裝無事發生地扭頭,警惕的目光不時往沈兮臉上覷,若非沒有那炸開的毛毛和依舊慌亂僵硬的飛機耳,沈兮可能就相信小不點不虛了。
「嗷。」
想起過去那幾千年的朝夕相處,沈兮嘴角的笑意加深,眸色漸柔,「吃吧,多吃一點。」
那時他無力迴天,救不了他,可如今的沈仙君早蛻變了。
沒人能搶走他家崽崽。
他從戒子最深處挖出了冰封的藍色戒子,這是自那日後開始存的狗糧,現在可以投餵饕餮了。沈兮的眉眼中含著一抹懷念與喜色,止不住在饕餮鼓起的臉頰上戳了一下。
一抖一抖吃飯的饕餮又僵了,用力瞪沈兮。
沈兮笑了。
饕餮:「…………」
他兇唧唧地咬住金網「嗚嗚」哼唧,就有點色厲內荏的想反抗。
「以後還想不想吃了,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