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疔?什麼毛疔?”狄風因不知這種病情,朝項珠又問道。
“毛疔就是毛疔,夫君,你好好養病就是,妾身會在此一直陪著你的!”
“毛疔……毛疔……”狄風默唸著,同時也在頭腦中搜尋著,希望能在記憶中想起“毛疔”在後世屬於什麼病症。
可是狄風在記憶中搜尋了半天,也沒有想起項珠所說的“毛疔”在後世屬於什麼病症。
當然這不能怪狄風孤陋寡聞,別說是狄風,就是兩千多年後的那些醫學工作者或者醫學專家教授,往往有很多人也不不甚知道這種病症,於是大多以邪病冠之。
而項珠所說的“毛疔”,其實在後世的一部醫書《六科證治準繩外科》卷二中有載:毛疔,又名羊毛疔瘤。其症為:初起時,患者覺頭暈,全身寒冷,重者會突然倒地休克,不醒人事。其於前心區及後背部會現疹形紅點,進而色變紫黑。倘若色為紅淡者,則為嫩,色呈紫黑者則為老。若在疹點處用針挑之,可得如羊毛狀細絲,故名為羊毛疔者。
狄風不曉醫學,此前更沒有得過此病,但感覺自己能再次死而復生,且又是項梁讓醫生治之,不覺對項梁萌生感激,同時對項珠的感情又增進了一層。
人是應知道感恩的,無論是前世今生,不知感恩,那麼即使你是王侯將相,又當如何?頂多也就是行屍走肉一個,甚至在後世留下罵名。除非那些功利主義者,看結果,而不看過程。
狄風如此胡思亂想了一回,又收了思緒,對項珠說道:“珠兒,多謝你照看我,辛苦你了!”
“妾身已是將軍的人,何來辛苦只有,只要你好,我的心便安了!”
聽項珠說出這話,狄風的心咯噔一下,暗想自己此前雖與項珠相處,大多都是敷衍,何曾出自真心呢?可這個美眉,卻似乎從與自己見第一面開始,好像就痴心一片,不改初衷。而自己雖然穿越來此,無非也是個普通人,倘若在對項珠敷衍,於情於理都無法再說得通,況且無情未必真豪傑呢!
但一想到“豪傑”二字,狄風又有些氣餒起來,心說自己來到秦末,先是得罪了劉季,後又受到項梁的猜疑,如今想助項羽完成霸業,不讓劉季那個小人得志。可結果怎樣,竟然把自己氣倒在床上,自己不僅不是豪傑,簡直就像在兩千多年後一樣,活得依然窩囊!
“夫君,你不要想得太多,如今養好身體才是!籍哥哥那人我知道,做事雖有豪氣,可他目不識人,自我們從襄城回來後,他便整日跟那個姓劉的在一起飲酒,連虞姐姐都不管了,我看籍哥哥早晚要吃那個姓劉的虧,甚至到時候連自己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項珠說完,突然在狄風的臉上親了一口,微笑著有道:“夫君,我不貪圖你日後有多麼富貴,如你肯願放棄現在副將之職,寄情于山水,珠兒甘願相從,遠離這種亂世,然後我們生兒育女,夫唱婦隨,過的豈不是神仙日子!”
聽著項珠這般對美好的憧憬,狄風突然感覺似有一陣歌聲在他的耳邊繚繞:……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韻依依……
狄風想起這歌名叫《知音》,尤其對後面“將軍拔劍南天起,我願做長風,繞戰旗。”一句,他曾在兩千多年後聽了時最為激動。只是後世知音難覓,又處於和平年代,將軍更是難求,任你有“拔劍南天”豪情,也得為了找份工作去四處應聘,結果自己還遭了那麼多白眼……
“夫君,妾身跟你說話,你為何不搭理妾身啊?難道妾身說錯了不成?”項珠不知狄風在回憶兩千多年後的事情,見狄風對她剛才所說的話沒有反應便問道。
“哦,珠兒,你的話沒錯,很讓人感動!”靈醒過來的狄風連忙回答道。
“既如此,那麼夫君很贊同妾身剛才所言了?”項珠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