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裝老成做什麼?
莊夫人一笑。
嶽夫人又拉寶常珠翠珠兩姊妹極誇一回,梁夫人和林容。君宜人也都讚了一回。
見過後,眾人抹了一回骨牌,各有輸贏,嶽夫人出了一張牌,乃笑道:“如今滿城裡後宮殯妃孃家都在堆山鑿他,種樹栽花,忙得不得了,怕是年下都顧不得了,家家戶戶銀子都花得跟淌海水似的,也不知道省親的時候又是怎樣的熱鬧呢。
梁夫人放下牌,笑道:“什麼熱鬧?不過是有錢沒處花罷了。
嶽夫人道:“滿城裡好幾家都是如此,榮國府,吳天佑家,周貴人孃家,哎喲喲,賈家都忙得熱火朝天。我常說,咱們都沒福,去見識見識太祖南下時的排場,誰承想,如今倒出了殯妃省親的喜事,也不知是個什麼場面。只是我聽說,主子娘娘不回家,這是什麼緣故?”
琳琅一怔,問道:“怎麼主子娘娘並不回家省親?
嶽夫人笑道
“可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只聽說,主子娘娘體恤父母年邁,孃家沒有駐譁關防之所又不肯虛耗人力,作踐績羅,只說月月得見已經是天大的思寵了,是以只有殯妃椒房回家省親,主子娘娘不算在內。
琳琅聽到這裡心中已經可以確定當今的意思了,借省親之故,花國戚之財,想必皇后是看破了,才推了省親猶未讚歎,便聽君宜人道:“可惜了,給這樣的體面都不要。
莊夫人笑道:“便是沒有這份體面,主子娘娘還是主子。
梁夫人點頭稱是。一時抹完牌,眾人洗了手,更衣畢,出來吃了茶,又去踏雪訪梅一番,各處遊頑片刻,方去拜別仇母,各自告辭。
琳琅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虎哥兒正哭鬧不休,琳琅不及更衣梳洗,忙過來抱在壞懷內,問道:“怎麼了這是?吃過了不曾?還是尿了?又或者冷著了?”
楊海抹了一把臉,道:“才吃過半碗熱滾滾的羊奶,換了尿布,許是想你了。”
果然,到琳琅壞裡沒片刻,便不哭了,琳琅心疼不已,道:“真真不該出門,他還這麼小,哪裡離得人?
楊海攬著她坐到炕上,問道:“仇都尉的夫人今兒請客,你們總得還席罷?
琳琅道:“正是。明兒三品昭武將軍陳光家的梁夫人還席,後兒是三品昭勇將軍雲安家的嶽夫人做東,再接著便是玉品龍禁衛趙家大奶奶和玉品員外郎周家的大奶奶,最後才是我呢。總要還席的,只是我在哪裡做東暱?”
榮國府裡薛家母女偶爾請客做東還席,都是借榮國府的花園子,宴請賈府上下,可這裡是她的孃家,她夫家姓楊,已是嫁出去的姑奶奶,總不好在這裡做東。
楊海嘆了一口氣,明白她的話,遂問道:“咱家還有多少銀子?
琳琅想了想,道:“約莫三百多兩銀子。上回囤積磚瓦木石賺的錢還沒動,十二兩金子,和一百多兩散碎銀子,這一年來奶奶和我們的傣祿銀子一共一百五十兩,這一年只花了幾十兩,還剩一百多兩沒動,再過幾日等年下地租子也該送來了,還有幾十兩呢!
楊海道:“夠買一處宅子的,橫豎咱們住後也得住在城裡,不若趁機買一所罷琳琅一怔道:“便是買下,又要收抬,又要打掃,還得遷居,也來不及五日後的還席。
況且咱們一年到頭都不住在城裡,不過白放著,買它做什麼?依我說,你去找玉涵,京城裡花園甚多,賃一處做還席之所,早幾日去收抬打掃安置了,豈不比買院子便宜?”
楊海不知道城中還有這樣的法子,只笑道:“雖說如此,可是我們終究還是得住在城裡,將來你來往應酬,難不成都在孃家不成?總要有個待客更衣之所。如今且先依你說的,賃個園子還席,房子過一時叫玉菡幫我們看著買一處收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