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岫籠罩。
笑天雲哈哈大笑,“流風岫,若說你從前修為,倒是與笑某此時修為功力有得一拼。但你龍虎金丹被廢,單憑一道寶符,又能與我天雲劍抗得幾時?”
流風岫右手招回寶符殘片在身前凝結,左手打出百十根冰凌雪線助陣,繼續與天雲劍廝殺,口中呸了一聲,“小兒笑天雲,本座結丹之時,你還沒斷奶呢吧,現在也敢來跟本座叫囂,實在可笑!”
流風岫五十年締結龍虎金丹之時,笑天雲不過十幾歲年紀,確實與她境界不可同日而語。
“悟道不在早晚,走到最後才是贏家。人生百年,彈指過隙,你比我早幾十年結丹又能怎樣,現在不也是一無所有。”笑天雲嘿嘿冷笑,絲毫不氣惱,“流風岫,我給你兩條路,一是速速撤了寶符法器,給我遠遠的滾開,笑某看在同是道門十三派修士的份上不與你為難。若是不然,就用你的血給天雲劍祭魂吧。”
“還輪不到你跟本座指指點點!”流風岫斥道,秀眉微蹙,左手指向著空中連彈,硬是從“千絲纏”中分出了四十九道冰線,尖聲破空,向著笑天雲射去。自身卻防護不周,被天雲劍撕開寶符,一道劍光穿透了她的右肩,一股血線射出,化成紅霧飄散。在她雪白的裙衫上灑下朵朵紅梅。她收攝心神與天雲劍廝殺,卻是險象環生。
笑天雲淡定自若,右掌化成一道金光,向著射來的冰線一抓一拍,頓時化解了流風岫的攻擊。他呵呵冷笑,“你這又是何必,明知不敵,又為何捨命護著那小子。”
流風岫冷聲道,“那小子無論怎樣,也是本座把他推到白衣弟子座上的,又豈能容外人欺負!你想殺人奪寶,先過流風岫這一關。”一不小心,右腿又被天雲劍光射穿,頓時血染白紗。
陸青人在罡風鼎中百計齊出,卻也無法將“冷焰電”納入掌中,又聽聞流風岫連連受傷,不禁心急如焚。吼道,“大師姐,那笑天雲只是要與陸青一人為難,你還是速速走吧!”
“少廢話!到底誰是首座白衣弟子,乖乖的煉你的劍吧。”流風岫不耐煩的斥道,身子被天雲劍迫得又退幾步,後背幾乎靠在罡風鼎上,只覺得罡風凜冽,刺骨生寒。
陸青被“冷焰電”折騰得惱羞成怒,不禁發了性子,吼道,“他奶奶的,老子將東西全毀了,也不讓笑天雲得計。寒月,你不要怪我,黃泉路上有我跟你做伴,你該不寂寞了。”
陸青說著連催了幾道真陽靈火,在火光中哈哈大笑,眸子異光閃閃,靈核中煉化的妖丹魔性又冒了出來。他取了“太玄無極玉牒”就勢向“冷焰電”刀身上拍去,“砰”的一聲,白光爆出,“太玄無極玉牒”被彈飛開落在腳邊,“冷焰電”卻依然如故,絲毫無損。
陸青紅了眼睛,一把抓起“太玄無極玉牒”合掌拍擊,又是砰的一聲,光華飛濺,這枚上古玉牒依然安然無恙。
陸青百計難處,只覺得無可奈何,強烈的挫折感湧上心頭。法寶無法煉成,難道想將其毀去都這麼難麼!他大發狂性,狠狠調動“鑄劍經”道訣,將風魂火魄再度融入鼎爐之中,烈風呼嘯,罡風席捲,一下放大了數十倍,竟然將流風岫、天雲劍和笑天雲統統捲入了鼎中。
流風岫雪白裙衫幾乎盡被血染,在天雲劍的攻擊之下危如完卵,陸青只覺得心底痛楚,卻反而哈哈狂笑,“這是九天罡風鼎,當年熔鍊玄天九劍之地,笑天雲,你還能逃出麼,咱們同歸於盡吧,哈哈哈……”
罡風呼嘯,真火熊熊。罡風鼎中已是熾焰騰騰。
笑天雲心中大駭,對罡風鼎來歷他倒是知之甚詳,但風鼎威力深淺他卻無從得知,陸青又行這玉石俱焚的法子,笑天雲雖然成了金丹大道,卻也不免忐忑。
他操御天雲劍,“速速殺了這兩個瘋子,奪寶!”指使“天雲將軍”殺向流風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