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一陣眩暈。這人,這人,還是慕容公子麼?那麼個俊雅無雙的人,如今雙目緊閉,面色發青,血色全無,呼吸不聞。她曉得慕容濂有些潔癖,可是這會兒的慕容公子,那身繡著青竹的箭袖長衫染滿了灰塵。平日以發冠束好的髮絲,沾染泥土,糾結的散在肩頭。
她雙腿一軟。竟然站不住了,坐倒在地上。聲音顫抖得不成聲調。“若風哥哥,你一定要救活他。他。。。他。慕容濂公子對我有恩。”
虞若風見她舉止異常,語氣有異,側頭看了看琥珀。她眼淚流了一臉,表情焦急,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心裡咯噔一下。慕容濂的大名誰人不知,虞若風即使一直在神醫谷,但是也得了解下江湖人物等等。
他雖然沒有參加過武林大會,但是上次谷主卻是帶著他去了。風靡萬千少女中女老女的慕容濂,當然萬分矚目。
小虞當時也稍微感嘆了下。好一個翩翩佳公子。舉止笑容,氣質,都那般完美。
雖然慕容濂人事不知的昏迷著,臉色難看得同死了似的,髮絲散落,卻不損他的容色,反而更有一番病態的美,好生蠱惑人心。換了是個似斷非斷袖子傾向的男子,肯定撲上去。啃了再說。
不過本書不是**,所以虞若風是個直直的直男。
他眼下覺得憂心的是---看來他家的琥珀小妹子是個潛在的追星族啊!
診斷一番後,虞若風心驚不已。武林第一大公子慕容濂差不多已經廢了。他給人足足餵了不下十幾種毒藥,內力全失。活到現在基本是個奇蹟。這些毒藥中有幾種互相剋制,不然他早就死於非命。
“若風哥哥,他怎樣了?”
虞若風沉思了一番道。“琥珀你且不要心急。他一時間死不了,只是救治起來極其艱難。我先將他帶入谷中。然後再稟告谷主。只是谷主素來與慕容家沒有交情,且與他家的家主有些嫌隙。”
琥珀一聽。慌了手腳。“那。。。那要怎樣才能讓谷主答應?我這裡有兩萬兩銀子,夠不夠醫資?”
那匹馬恐怕跋涉了許久,算是比它的主人稍微好一些,雖然差不多熬到頭了,歇息了一陣,吃了點地上的草,稍微恢復了少許,但是也無法再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琥珀不能在山林裡行走,慕容濂是個活死人。小虞想了想對琥珀道,“妹子你可懂得騎馬?你身子輕,說不定這馬還能支撐。我來背慕容公子。”
她傻了眼,這個騎馬不是沒試過,實在是很高難度。琥珀咬了咬牙,狠狠的點頭道,“我可以騎馬。”
她心想反正等會兒死命的抓著韁繩就好了,萬一顛簸了,就趴著。怎麼也得混到谷中。
虞若風一瞧就知道這傢伙在撒謊,嘆了口氣道,“傻姑娘,不會就是不會。你坐在馬上,我給你牽著韁繩,我們走慢些試試。”
他將琥珀抱起,放到馬背上,又叮囑了一番。
這般磨磨蹭蹭的到了谷中,將慕容濂暫時安置在院中,虞若風叫清風明月看著。
其實他要收個把病人到谷中,招呼都不用打的,不過他習慣事事小心,萬事都去和谷主宮不斜交待。當年就是靠這份小心和謙虛,得到了老宮的器重。
琥珀坐在床頭,打了水來,一邊垂淚,一邊給慕容濂洗臉,順便將他的頭髮整理了一番。
當初她受傷在身,慕容公子雖然內傷,卻一刻不停息的給她輸送內力,不然未必撐得到史大夫給她救命。
琥珀心中難過得要命。那時候,葉小樓將她託付給了慕容公子,冒昧平生的,此人不但應下來,還那般照應。
在她心中,慕容公子就是個天人一樣,品格高貴無比,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人。慕容濂被家族派去救方翡翠,琥珀不曉得,還以為他是自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