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面無表情的把那天接風宴還有後來與謝婉婷、柳如煙、鍾婉婉的密謀都簡單的說了下,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對於蘇繡衣她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臉蘇繡衣都不值得她相信了,她當真再也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
蘇繡衣點點頭,“你們這樣做是對的,但娘想提醒你一句,那秦憶絕對沒有我們表面上看到那麼簡單。”
“嗯?”,秦雅有些不解。
“你可知道那秦憶這次回蘭州的時候帶回一個孩子”,蘇繡衣冷聲,“她的兒子都已經三四歲了,孩子的父親正是雲岫,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尤其是,現在的雲岫身上那股冷傲清蕭的氣勢,甚至是讓她都不敢直視。
秦雅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眼中忽然劃過一道精光,“你說秦憶兒子的父親是雲岫?”
“嗯,怎麼了?”,蘇繡衣皺著眉頭。
“哈哈,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秦雅俯身在蘇繡衣耳邊說了幾句,蘇繡衣面色依舊非常嚴肅,間或點點頭,“不行,那個孩子已經被他們送走了,你表叔派了好多人都沒有查到”,甚至那些派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想到這裡她不禁覺得脊背一涼。
秦雅心下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小瓶交給蘇繡衣,“既然這個方法不可行,那就還是堅持原來的吧,這是酥香軟語,你找機會灑在秦憶的衣裙上,她明日不是要進宮面聖麼?”
想到這裡,她嘴角微揚,勾起一個陰險狠辣的笑容,她倒要看看,明日秦憶公然勾引聖上,為此還動用了宮中禁藥,哈哈,這件事情要是傳出來……
“這”,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蘇繡衣緊緊握著白瓷小瓶,面上卻有些擔憂,“這件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秦雅點點頭,“放心,當今聖上並不十分愛美色,但太子卻是個十足的色胚,以秦憶的姿色,再加上酥香軟語,到時候,父子兩人共用一女,呵呵,皇家可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傳出來?”
所以,秦憶必死無疑。
“雖說如此,但你們也務必小心”,蘇繡衣仍舊有些擔憂。
“娘,你放心,明日我會纏著三皇子,到時候不僅是我、謝婉婷還有鍾婉婉她們以不同的名義出現在御花園”,秦雅唇角微勾,謝家、鍾家在後宮都有依靠,進宮陪陪姑姑或者姨媽之類的,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大家裝作在御花園不期而遇,再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呵呵。
蘇繡衣點點頭,“既然你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娘也就不多說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該回去了不然若是讓你爹知道就慘了”,她現在可是待罪之身,託秦雅的福才沒有立刻命喪斬刀之下。
“嗯,娘你自己也要小心些,那藥千萬不能沾到面板之上”,末了秦雅還特地囑託了兩句。
知道沐九兒擅長杏林之道,所以她們可是想了又想,才想到這種看成春藥中最頂級的酥香軟語;與其他春藥不同,它無色無味,就算是及其精通醫術的人,在藥效發作之前也難以意識到。
蘇繡衣微微頷首,“娘會小心的。”
回到驛站。
蘇繡衣小心翼翼的左右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離開,這才閃身回到屋子裡。
回想著秦雅的話,左手還緊緊握著那個白瓷小瓶。
這輩子,為了秦毅和秦雅她手上沾的血還少嗎?也不缺秦憶這一條,更何況還能跟秦雅未來的路上鏟清障礙,一舉兩得,她何樂而不為;秦憶,到了閻王殿可別怪我,怪只怪,怪只怪你是胡夢的女兒!
她在心中不斷的述說著,每每只要想到那日,秦毅和胡夢盛世婚禮洞房花燭,他們在床上翻雲覆雨,鴛鴦和諧,她卻守在門外聽了一夜的春宮,沒有人知道她的手心已經被掐出了鮮血,心更是被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