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家有田——
當天晚上,在雲岫的安排下,邊原帶著人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千金坊的事情,還有那些收刮過來的朝歌特產,加上褚瑞送的,全都被收進了沐九兒的空間。
對於這些,邊原他們都只當看不見了,在雲岫手底下當差久了,自然明白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夫人呢?”,看著天邊越來越低的金烏,雲岫臉色微沉。
“主子,今天晚上,朝皇在皇宮設宴,為天楚使隊送行”,邊原恭敬地回應。
“送行麼”,雲岫冷哼一聲,想到楚雲飛和楚雲承,“罷了,千金坊還有其他幾間鋪子可都處理好了?”
“是,所有的房契地契都已經交到謝正管事的手中了”,邊原雖然肉痛,這麼好的臨街商鋪,怎麼就這麼白白的送給別人了呢,要知道他們冥獄在朝歌盛都也是有著分部的,怎麼也應該給自家留一點吧,要知道當初他們為了建這個分部,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買到了地段不是很好的幾間鋪子。
“既然這樣,那先下去吧”,雲岫倒是沒有想過冥獄的事情;且不說對沐九兒開口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反駁,單單說這幾間商鋪本來就是沐九兒盤下來的,他也不會越俎代庖的去處置,更何況冥獄當真會缺這幾間鋪子麼?
邊原在心中癟癟嘴,也只得離開。
沐九兒打了個呵欠,環視這院子,雖然他們在這兒住的時間不多,但始終是自己一手一腳佈置出來的,就這麼離開,還是有些不捨;不過想想胡老和風墨他們,那一丟丟的不捨也被拋到了爪哇國。
等千金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完畢,君湘恬這才在香草等人的攙扶下歸來。
君子諾是天楚國君,又是秘密前來,自然不能同往;只是在君湘恬回來的第一時間,將她打橫抱起甩開流星大步朝著他們的臨時房間走去。
後來,從香草等人的口中,沐九兒和雲岫才算知道了原委。
他們一直算計朝皇,卻不想臨行了,卻被朝皇反算計了一通。
最初,沐九兒和君湘恬是算準了,朝皇那樣一個愛面子的人,不會將楚雲飛和楚雲承的事情公佈出來,反正人他們已經帶走了,朝皇自然也知道,也不會期盼沐九兒他們能突然大發好心的放他們活著回來。
可今天在踐行的宴會上,朝皇那隻老狐狸居然,居然真的將楚雲飛和楚雲承的去向公佈;說什麼送兩位皇子前往天楚為質。
這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誰都懂。
這一句話出來,豈不就是生生讓他們饒了兩人的性命麼?
“少夫人,你說那個死賤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香草實在是氣不過,巴拉巴拉的將宴會上的事情都吐了出來,甚至君湘恬因為鬱悶而被朝歌的某兩位王公貴胄調戲的糗事都說了出來。
香菱在一旁,想要阻止,奈何卻還是沒有香草來得快,只能悠悠的望天,嘆口氣,她已經可以預見到明天自家主子醒來的時候那種氣憤了,尤其是被這樣的糗事還是被少主知道了。
沐九兒的心隨著香草的述說,越來越沉,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朝皇當真以為給楚雲飛和楚雲承冠上了質子的名義,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難道朝歌的文武百官就沒有人懷疑麼?”,雲岫緊緊地摟著沐九兒,她心中有多氣憤,他不是不知道,不過如果朝皇這樣說,文武百官不應該沒有意見吧。畢竟將皇室血脈送到他國為質,這可是整個國家的屈辱;更何況,這哪有會送兩名皇子為質子的?
香草在心底悠悠地鄙視了雲岫一下,“怎麼可能沒有?”
“哦?那他們怎麼說?”,雲岫倒是有些好奇,要知道那兩個人可是在頭天晚上就被沐九兒派人送走了,就算是送去天楚做質子也應該與天楚使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