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女兒不日就要出嫁,這,可否讓母親親自替女兒操辦,你知道後院事情一向是由母親掌管的”,秦雅欲言又止斷斷續續。
秦毅皺眉,想來也是,這有女兒出嫁總不能讓他一個大男人去操辦吧,可把蘇繡衣放出來……
“父親,難道女兒出嫁前就這一個願望,您也不能滿足女兒嗎?”,秦雅順勢跪在地上,梨花帶雨。
“行了,我會通知下去,只是她若再做出什麼對憶兒不利的事情,哼!”,秦毅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秦雅趕緊起身,“父親冤枉孃親了,我娘一向都先緊著姐姐吃穿的,姐姐是嫡女,孃親哪敢怠慢!”
“這樣最好!”,秦毅揮揮手,“既然你的婚事已經有你母親打理了,你平日裡就呆在屋裡繡嫁衣吧!三皇子的日常衣衫你也需要繡上一些!”
這二女兒的繡技倒是不錯的,至少不用擔心做的嫁衣、衣衫拿不出手。
秦雅的臉色變了變,若是之前沐九兒沒有回來,她可能還會擔心自己嫁衣的問題,現在嘛,呵呵,那秦憶不是最喜歡為他人作嫁衣裳了嗎?
“是,父親!”
看著秦雅離開的背影,宰父心中冷笑,這整個蘭州都言城主府的二小姐蕙質蘭心,只怕是沒人看得通透罷了。看著秦毅,宰父搖搖頭,有些事情他不該摻言的。
——相公,我家有田——
“小姐,你怎麼樣了?”,春風小心翼翼地替沐九兒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
“沒事了”,沐九兒搖搖頭,雖然面色藏巴,容顏憔悴,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絕美。
“小姐,你想吃點兒什麼,我讓阿棋去給你做”,春風看著沐九兒現在這個樣子,好不心疼,對秦毅、慕寒的怨恨又上升了一重,原本在路上的時候看兩人對自家小姐挺疼愛的,可到了之後才發現,不過是些白眼狼;她們一路上那些美食都是餵狗吃了。
沐九兒搖搖頭,看這天色已晚,便伏在春風耳畔輕聲說了幾句什麼,春風點點頭。
“小姐,你等著我去去就回”,春風囑咐冬雪好好看著沐九兒,自己則繞到錦園後院一個隱蔽處。
不一會兒,阿棋端了一個托盤進來。
“小姐,阿棋熬了點兒清粥,餵你吃些好不好?”,沒有春風在,阿棋一直都是那股怯生生的樣子。
沐九兒不忍讓她失望,點點頭。
阿棋興奮地端了跟凳子在床榻邊放下,然後取了調羹,一口一口地喂著沐九兒。
一碗粥尚未吃完,春風已經抱著一個不過成人兩個巴掌大小的精緻雕花錦盒進屋。
“阿棋我吃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著吧”,沐九兒看著碗中所剩不多的粥,又看著春風輕聲道。
知道這是小姐要與自家姐姐說話,阿棋乖巧地收拾了托盤退了出去。
“小姐,這是什麼?”,春風有些不解,錦盒外面包著的一層布料上甚至還帶著血跡。
“我娘留給我的”,沐九兒冷笑,以前的秦憶不懂事,怨恨自己的娘竟然早早拋下自己所以將那孃親唯一留下的東西都埋了,現在想來也索性是埋了,不然現在哪能在她手上。
春風有些不解,既然是夫人留給小姐的,怎麼在那個地方。
“將爺爺給我上了鎖的那木匣取來!”,沐九兒開啟錦盒,裡面其實也只有一樣東西,歷經歲月打磨卻仍舊晶瑩剔透,在黑暗中隱約散發著經營光芒的七寶玲瓏簪。
胡老曾經說過那個木匣是她娘留給她的,這七寶玲瓏簪也是。
既然是胡夢留下的東西,就不該是沒有聯絡的。
沐九兒將七寶玲瓏簪插入鎖孔,果不其然。
在那木匣裡面,是一大疊房契、地契、莊子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