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的叫嚷聲。
“瑞大夫,瑞大夫,不好了,菊花她爹被蛇咬了,你快出來看看啊”,夏杏尖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間或還有其他村民的聲音。
沐九兒到這村子裡就在褚瑞這裡落腳,褚瑞又是個喜靜的,院子在村子的最邊上,自然沐九兒與其他村民打交道的時間本就不多。
蛇咬是小傷,沐九兒也沒有太擔心。
“你好好在屋裡待著”,褚瑞轉身出去,輕輕關上門,他並不需要她的回答。
經過昨日的事情,沐九兒也不想與夏杏照面,索性就窩在被子裡,心裡卻總是七上八下的,昨日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再一想卻覺得有些好笑。
可有些事情,偏生是越想躲,就越是躲不過。
緊閉的房門被突然推開,豆子娘大大咧咧地跺了跺腳上的稀泥,走進屋,“姑娘可是好些了,哎,這有了身子就是難熬,不過也就兩三個月的事兒了,可得好好養著,這女人生產吶,就好比鬼門關前走一遭”,說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言,捂著嘴,見沐九兒並不介意,這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這不,前些個時候家裡那熊孩子調皮,摘了好些野青梅,聽瑞大夫說姑娘愛吃酸的,這就都給姑娘送來了!”
沐九兒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這,這怎麼行,豆子……”
“哎,別說那熊孩子,這野青梅可不比其他,可酸著呢,家裡若是沒孕婦誰摘那個東西去”,豆子娘笑著,“那熊孩子前兩日還叫嚷著酸掉了大牙呢!”
沐九兒咧開嘴,“那倒是便宜我了,這裡有一包雲糕,豆子娘拿回去就當時我給豆子的謝禮了!”
豆子娘趕緊擺手,“這怎麼成,這野青梅本就不值兩個錢,再說瑞大夫平日裡沒少幫我們的忙,姑娘你好生歇著啊,我這就先回去了!”
沐九兒看著豆子娘飛快地離開的背影,心裡一股亂流劃過,看那青梅鮮脆欲滴,哪有已經摘下好幾天的樣子,看來應該是他們特地去為她摘的吧,這情算是記下了,等日後看到豆子的時候再說吧。
這一切都被站在暗處的夏杏看在眼底。
“憑什麼,現在就連那些村民對她都比對她好”,夏杏死死地瞪著沐九兒,“果然就是個狐狸精”,她在心裡腹誹著。
沐九兒看著門口的夏杏,有些好笑,“夏姑娘既是來了就請進吧,外面下著雨若遭了寒就不好了!”
夏杏險些沒咬碎一口銀牙,可一想到昨日的場景,心裡又有些後怕,“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沐九兒在身後塞了個軟墊,半倚在床頭,朝著她眨了眨眼。
“也是”,夏杏點點頭,小聲嘀咕著,禍害遺千年,你能有什麼事,要有事也是瑞大夫。
“啊,你說什麼”,沐九兒故意大聲道,憑她的修為,夏杏那些自以為是的小把戲在她眼裡跟拿著個高音喇叭宣揚沒什麼兩樣。
“沒,沒什麼”,夏杏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瑞大夫還在替菊花她爹診治呢,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轉身朝著屋外走去,看著她的背影,沐九兒若有所醫。
那個夏蒙真的是夏杏的哥哥嗎?
如果她沒看錯,這夏杏連一絲修為都沒有,而夏蒙卻……
【第二節夏杏使壞,小包子出生】
難道夏家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聽著外面的驚叫和喧鬧,沐九兒低著頭,心裡想著事情。
“啊,瑞大夫,熊二也被蛇咬了”,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接下來便是褚瑞安慰的聲音。
“瑞大夫,瑞大夫,豆子她爹也被蛇咬了!”,豆子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