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閃爍著,商不忘在猶豫、在掙扎,那個秘密,他一定保守得很辛苦吧!不過,自己必須知道鐵餘生和殤陽王的關係,因為,那關係著太后的生死,現在大哥掌握了整個安楚,太后的勢力一點一點的被他消除了,即使太后真的殺了皇娘,她一手將自己帶大,養育之恩不能不報。
過了片刻,商不忘終於抬起頭,“問風,這個秘密,自父王告訴我,我一直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我原想,那個秘密就隨著父王一同被埋葬,可是你想知道,我突然又覺得,也許那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往事,沒有什麼大不了。”
真的沒有什麼嗎?可是商不忘的眼神告訴自己他在說謊,因為他那麼緊張,緊張得緊握拳頭幾乎就要捏出水來,“鐵餘生,是太后的哥哥,也就是我父王的親舅舅。”
心中微一震,沒想到鐵餘生竟然是太后的哥哥,可是從外貌上看,他們並沒有半點兒相似之處,太后的父親是前朝的權臣,但所有史書的記載上,他只有太后一個後嗣,為什麼鐵餘生又會變成太后的哥哥?
“你不用猜了,鐵餘生並不是太后的親哥哥,當年他是徐文臺的結拜弟兄,當然認識太后,”商不忘緩緩走到窗邊,向外張望,夜色中,依稀看見那兩個龍鱗的身影在房屋外巡邏,微微放下心,轉過頭看著姬問風,“他們一見如故,便結拜成了兄妹,太后最終,也是最穩固的力量便是鐵餘生。”
“我不相信鐵餘生會鼎力支援太后,”姬問風斷然道,“即使真的是結拜兄妹,以鐵餘生驕橫的性格,怎麼可能聽命於太后,作為她的暗軍?莫非殤陽王是……”
“不是,”似乎猜到姬問風的想法,商不忘淡然回道:“初時,太后許給鐵餘生半壁的江山,後來,她找到一個可以更加容易操縱鐵餘生的方法。”
“就是殤陽王?”除了一個疑惑,姬問風心中的謎團豁然開朗,“太后是以殤陽王的命來操縱鐵餘生?因為殤陽王是鐵餘生的親生兒子,你是鐵餘生的孫子。”
慢慢的,一絲笑容爬上商不忘慘白的嘴角,他笑了很久,那悽慘的笑容令姬問風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忘記商不忘此刻悽苦的神情,“是,我的爺爺的確是鐵餘生,我的奶奶是文陽公主……”
文陽公主?那個名字自幼便被記在心裡,因為大行皇帝所遺留下來的手記中,或多或少都有文陽的名字,從朝中的史官處得知,文陽公主是大行皇帝最寵愛的妹妹,她比大行皇帝小十歲,當時大行皇帝沒有子嗣,在感情上,文陽公主既是他的妹妹,又是他的女兒,卻不知文陽公主如何與鐵餘生……
“我現在說的,是太后親口告訴殤陽王的,”也許是為了鄭重,商不忘這一次,沒有說父王,而是稱呼了那個王位,“太后說,鐵餘生一見文陽公主便傾心不已,但是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且當時為了與南漠交好,文陽公主已經與南漠的太子定下了婚約,作為長嫂,太后也無數的機會可以接近她,於是,在太后有一朝回門時,她帶上了文陽公主,那個晚上,文陽公主睡得很熟……,回宮後不久,文陽公主便被發現有了身孕,大行皇帝大怒,手持長劍要斬殺太后,是魯子書和徐文臺阻止了他,為了皇家的體面,文陽公主懷孕的訊息被嚴密的封鎖,大行皇帝命令徐文臺伺候她,直到生產。
於是,殤陽王出世了,雖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大行皇帝愛屋及烏,待殤陽王如同親子,他把殤陽王留在宮中撫養,對外假稱文陽公主因病暴斃,將另外一個親王的女兒嫁到了南漠。
因為朝夕相對,文陽公主和徐文臺心中生出了情意,於是,大行皇帝便讓他們隱姓埋名,到他鄉生活。”
心中一如平靜的海面,沒有絲毫波瀾,這個秘密無論從任何角度推斷都無懈可擊,斷定那絕非謊言,而且商不忘絕對不會在此刻說謊,如果是這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