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舒年甚至還笑了笑,接著說:“其實當我接起電話的時候,已經有些醉了,而且酒吧還這麼亂,所以正當我不耐煩想要掛電話的時候,聽到了最關鍵的一句:你的父親桑定國,現在急需手術簽字,請你馬上到醫院!”
桑舒年苦笑了一下:“我記得很清楚,桑定國?簽字找我幹嘛?去找桑定國啊!我現在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自己也感覺怎麼能那麼混賬!”
隨後桑舒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接下來就再也沒有停:“不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桑定國就是我老子,然後意識到老頭有病,需要簽字,聽那個護士的口氣還很急。我當時還很納悶,不是還有我媽嗎?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我媽媽,正昏迷不醒!”
“之後我就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可是,沒等我見到我父親最後一面,他已經不行了,聽那些護士和醫生說,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走的很悽慘!”
這時,桑舒年挑了挑嘴角,自嘲道:“是啊,早些年就忙著打江山了,就要了我這麼一個兒子,我沒有趕到,媽媽又昏迷不醒,家裡又不是什麼大家族,沒有親戚,我爸爸生前也算是辛苦了半輩子,風光了卻沒有幾年,還有我這個不省心的兔崽子。”
桑舒年啞了嗓子:“我爸爸,這一輩其實很辛苦!很辛苦!“
雖然大家都感受到了,那股濃濃的悲傷,但是桑舒年卻依然談笑如常。
“後來我才知道,我爸爸的死不是巧合,但是我沒有證據,又被對方先下手為強了,再加上我對生意是一竅不通,所以當時的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再加上我的媽媽,一直昏迷不醒,大量檢查,昂貴的醫藥費,我根本就負擔不起。”
“而且,對放竟然還要斬草除根,我倉皇之下只好帶著我的媽媽逃走,幸好這個時候,我爸爸生前的一個生意夥伴,搭了把手,我委託他把我們的房子,車等,能賣的都賣了,這才能在H國暫時安穩下來,我還要把媽媽送進醫院進行治療,所以那些錢我一直沒有動,然後我就開始打工了,自然,那個學肯定是上不了了。”
“可是,我的母親命也不好,沒有跟著我的父親過幾天好日子,在醫院呆了不到一年,最後還是去世了!不過,走了也好,車禍留下一身病,活著也是遭罪。”
說話期間,桑舒年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圭賢不得不暗歎真是了不起!
向耀天看著桑舒年這個樣子,也許別人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自己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人已經處於高度疲憊的邊緣,向耀天垂了垂眸:果然,還是有後遺症的!這這樣想著,手已經不自覺的輕輕地撫慰愛人的手臂了。說來奇怪,別人的敏感點都是什麼腰、耳後等地方,可是桑舒年的卻是手臂,只要順著手臂輕輕地撫摸,就像順毛似的,一會兒就放鬆下來了。
桑舒年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隨口問了一句:“說說吧,你那一身傷是怎麼來的?讓我們大夥兒好好聽聽,我一個人問你你不說,現在你的好兄弟都在這兒呢,讓他們也聽聽他們的大哥這幾年都幹什麼了?做個生意,都搞得這麼轟轟烈類,還把小命兒都差點兒給搭進去!”
向耀天一聽桑舒年的開頭的語氣,就知道他要幹嘛了,中途多次暗示不要再說了,但是人家就當做沒有看見,最後聽他說完,額頭已經是一層薄汗了!
後來怎麼也躲不過去了,就硬著頭皮開說了:“我家裡面的人多,事情就多,再加上我的父母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因為飛機失事,雙雙去世了,所以我就成了有人生沒人養的人了,不過幸好我已經長大了,要是我在小几歲,估計現在都不知道投胎幾回了!”
向耀天語氣輕鬆,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那種大家族內鬥那麼厲害,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能活的多輕鬆?十二歲,自己的十二歲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