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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拳擦掌,總裁大有視死如歸、不慌不亂的做派。他總是繞著彎子找些不成理由的理由搪塞客戶。而後,招集職員關在艾娜的辦公室裡開緊急會議。艾娜從辦公室出來,說大家都不要吵,等總裁和我們開會後作出決定再告訴大家。可慧知道,這種所謂的緊急會議是逃避客戶的追問和糾纏。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會議還在進行。客戶離去了大半,離開的交待未離開的說等有什麼結果什麼訊息轉告一聲。

辦公室有人出來買了快餐送進去。

客戶耐心等待者越來越少,直至無一人。

A市成立了自救會,會長叫賈興國。人們都叫他老賈。老賈不老,三十出頭,血氣方剛,不坐以待斃的年齡。一寸半的三七開頭髮,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充滿活力。老賈有凝聚力。人們無望中像抓住了一根稻草。老賈和十幾個青年牽頭聯名上書省有關部門和當地有關部門。不日,傳聞已引起上級部門的重視,已通知海關,暫不許總裁出境。但人們一直沒有發現總裁的蹤跡。起先人們對自救會還抱著沒有希望的希望,久而久之,也作鳥獸散。老賈曾一度向每個客戶收取十元會費,有人說老賈這一收可能收上幾萬元,有變戲法賺錢的嫌疑。上當的人不願意再拿出十元錢,哪怕是一元錢來挽救無望的損失。老賈的自救會如同虛設。

又有傳聞,總裁已被通緝,目前下落不明。他將所剩無幾的款項攜帶而逃,連賓士和小蜜也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沒人有大快人心的感覺,而是更加絕望。

有人來到A城分公司鬧事,要求艾娜主管退貨。艾娜屢遭圍攻恐嚇,她的解釋越來越顯得底氣不足。總裁的通緝,讓她再也不能給客戶任何的承諾。有一天艾娜聲稱自己要回家鄉休假幾日,便一去不復返。

謝經理和阿強從此也從公司消失,惟一聯絡的辦法是電話,因是本地人無處可逃。可慧打電話問謝經理,公司總部還存在嗎?謝經理說,總部的總部已在採取措施,準備派新人員上任。可慧一針見血地說,事到如今,你還說這種話,什麼時候上任?採取什麼措施?他們逃的逃,走的走,你是本地人,人們發起怒來找的可是你!難道你確認這些訊息的來源和真實性嗎?

謝經理不愧是謝經理,頗有生意人的悟性,從此處處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出現。“你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成了她應付*她的客戶的口頭禪。可慧見她近日眼袋鬆弛,脖頸垂軟,六十多歲的女人原來是如此的不經細看,沒了精神,就更顯滄桑;可慧突然覺得她活得很累,年愈花甲還成天打拼在錢眼裡,翻跟斗沒翻到位,卡在裡頭出不來。也許她除了賺了一些錢外,還真的投資在墓塔上了,幾年下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那麼不讓她卡在錢眼裡,又讓她去幹什麼呢?

伊莉約可慧到公司看個究竟。可慧說,走的走,逃的逃,有啥看頭?你請我這一跳舞就跳走了我好幾萬元。命運啊,為什麼讓我認識你!可慧裝腔作勢半真半假地*伊莉。伊莉說,早知如此怎麼也不敢帶你去上當受騙。這下可好了,咱倆都被葬送到墓塔裡了,還是個沒封頂的。可慧說,你以為我真怪你呀,做決定的最終還是自己。我們都是傻瓜,還自作聰明。這回可好了,電閃雷鳴,颳風下雨,連靈魂都要被打溼了!她倆來到了公司,公司的辦公室又有了新的承租者。只見幾個工人在粉刷、裝修。丁丁當當的裝修聲像秋風中寺院蕭瑟的銅鈴。

伊莉望著可慧說,其實我們連來看都不用看,我最近老在思考天堂與廁所的問題。可慧說在美與醜、善與惡還弄不清的時候,最好是先守住自己。其實,一開始我就有一種不踏實的預感。還是陷了進來,也許這就是趙公的魅力。我自視高雅,可從未脫俗過。我們是否應該好好地定位一下自己?

一年後,可慧將存單報失。提前將存款取出,謝經理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