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帶頭嗎?諾……”
溫度藉助空氣竄入體內蒸煮內臟,呼吸在滾沸的環境裡變困難。眼中晃動的白色虛影靠近,感覺手指觸到面部,微微捧起頭。
“總是你……為什麼……?”
指尖滑下脖頸。而後一把掐住,把無法說話站立,僅剩酷熱中尋找微少寒冷延續喘息的我提離地面。
“真叫人失望啊……虧我還計劃,怎麼令你們享有更長久和平幸福。”
不行了……
我真蠢。她傷心時候闖進來抱怨,還自認理直氣壯應當聽從。明知一切為我和我的國家,卻只看到沒按照自己意思進行,就要找地方遷怒洩。
真正拿她當強力僕人的只是我吧?不給自由空間,不讓跑出視野範圍。其實是打算獨佔,把心裡那個人的位置擠掉。
渴望微笑著呼喚名字,即使最後一次。
也許,舉起手的動作是想擦拭淚水的吧?結果不爭氣的半途停止,喪失了意識……
或許,同時還包括生命……
………【03-08】………
棲息凍結的湖泊深處,尋覓不慎落入冰洞獵物的陰影,追蹤著血腥的引誘浮上來。
無法分辨拖住腳的是否是實在的生物。僅在刺骨的窒息中,邊懊悔剛才沒有用劍戳住塊穩固的地方,邊往漆黑的淵底下沉。那東西的獰笑和血紅亮瞳孔給我的顫慄,絕無法輕易忘記……
“咕------……”
是水。
從頭到腳溼透的大量潑濺,難道噩夢帶出來的嗎?彌泛衝化面板表面燥熱,冰徹靈魂的寒氣……
“站起來。”
“……”
手裡沒有桶,所以是變出來的吧?氣候已經恢復正常,但襲擊時門前走廊上躺倒的人依舊沒動靜。他們,還活著嗎?
“站起來!!”
“------”
內部的熱仍然殘留,潛伏面板下腐蝕著**核心。
撐住牆面,以全力盡快完成要求。試著回應命令,卻只能出很細微沙啞的聲音。看來暴露在外的水分近乎蒸殆盡,那個術的恐怖之處,遠非庫特可以比較。
“張開嘴。”
“咳!咳咳------……”
掌心無端生出的淺藍色,應和咒文流淌凝集。被那個猜也明白不是簡單水的東西粗暴刺進咽喉除去熱痛,找回遺失的語言能力。
“現在好了吧?”
“是……”
幾天裡其實在躲藏著哭泣?剛才認為,立刻要死在她手上了,為什麼再次放過……
“那麼,”回到桌邊一腳踢起椅子,背向著坐上。“說說你敢於如此無禮冒犯的理由吧。完後留幾句遺言給你妻子,我保證會帶到。”
“既然……”毫無生的希望。“是最後的機會,就請您不要介意是否穩妥了。”
“行啊,儘量簡短的講實話吧。”
“為什麼襲擊城市?”
“我要聽的是原因,問題不負責回答。”
“必須回答!”
“------”
“你想與人為敵嗎?!”
“是,又能怎麼樣?”轉頭,配合充滿殺意的目光緩慢說出。“本來都友好不到哪裡。”
“肯定?如果可能成為敵對關係,我不惜現在即與你一戰。”
拇指推動劍珥,出咔噠一聲。
“切、這麼弱的敵人……”表示我非常不堪一擊看向別處。“只不過想提前完成任務罷了。”
“提前?”
“不希望再待在這裡……”起身靠近窗戶,望著街上的騷動。“實際上,早已厭惡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