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這樣啦……諾快點好起來吧。”
“我……還有……幾天時間……?”
“喂,也太悲觀了吧?雖說以後想起來的話,難說不向你討回這筆帳,但……”微微側身,朝包括我在內屋裡所有享有聖女騎士之名的大聲宣佈。“聽好了!你們十二人,只允許我顧及不到的情況下死在戰場上!敗壞名譽的因病痛在床上停止呼吸,一律禁止------”
………【04-08】………
人逐個離開寢室。
通篇不理解詞語,說了幾句應該是安慰的話,jan也離開房間。
沒能順利消除不安的黑暗寂靜,極吝惜星光的無活氣夜晚過早降臨。忠誠愛慕與背棄懷疑兩種思想交鋒愈加激烈,撕裂胸膛的煎熬著。不知不覺間現頭頂隱約可見的天花板不在了,濃黑天際反射著溫柔盪漾的水波……
------這裡?------
沒有聲音?
思想浮現的語言直接在空間迴盪,從出問題源頭擴散至充滿世界的水面,挑動身體平穩……
單純無光並不足夠形容,目光所及之地以外也可能是虛無黑暗的天空。沒有云朵裝飾的陰鬱,沒有另外生命解釋哪怕最小疑惑,僅一種渾濁色彩漂染的水源與空氣,裝飾萬物誕生前哺育等候爆的異樣安寧。
------這是?!為什麼?------
伴隨思慮變動,曳溢依舊。
迅翻身爬起來,試圖尋求一個穩定的立足點,緊張觀察周圍。
沒有一件東西是正常的,而又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人不可能站在水上,所以並非現實。夢境的話,至少記憶中從來未如此清晰實在感受過。
到底出了什麼事?
jan說過我沒問題。深知不能過度崇拜那種絕對,但她肯定不會害我。毫不懷疑那邊世界拿來的藥效果,它對我僅有益處,差異頂多……生效時間而已吧?
------誰在哪兒?!------
感到背後產生風的震盪,轉身面對未知地域的危險物,右手下意識抓向腰間的劍柄。
“你想傷害嗎?”
沒有。明明睡覺時候也攜帶的兩把武器,只剩簡單裝飾實用的空蕩鞘室,收納的劍與匕不知去向。
“你在敵視嗎?”
腳邊長起數個柱狀液體,裡面包裹的人形脫掉液體外衣,站到跟前。
她……竟然是埃茜?!而且仿冒的同本人無異,整天不滿足的情緒也複製得相當出眾。
“你要背叛嗎?”
做夢的人清醒知道是夢,無法對自己的臆想進行控制,哪邊的事都不可思議。不過這些是不能傷害我的,隨她變化花樣譴責吧?平時早聽習慣的瑣碎嘮叨,再多幾遍無妨。
仇視嗎?厭惡嗎?憎恨嗎?想逃嗎?摒棄嗎……
分裂。
每問出一個問題即向虛擬的無限成倍增加,快充滿世界,令這其中再也容納不下她以外的人。相同的臉相同的聲音,半刻不停重複不同的問題,平時還算溫馨的對話凝結為震聾雙耳的龐大音量,從四面八方傳過破壞聽力的噪音。無數雙手爭相抓過來,為了奪取屬於自己的唯一。
別想自由的思想,不要隨意的行走,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簡直要崩潰了!難道虛假幻想中的,也不願停止無休止卑劣索取和重複幾千遍的再次確認嗎?!我已經------
“你喜歡我嗎,諾?”有點調皮的微笑詢問。“嘛,想要什麼樣的幸福,儘管許願吧。保證幫你實現。”
在最開始面對的方向突顯,從稠密人群中容易忽略的角落出另種質疑。真實悅耳聲音傳到一瞬間,咄咄逼人的其他審問者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