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麼幹等著,若是抓阿梅阿杏的歹徒喪心病狂,陳悠覺得這輩子她都會活在內疚之中。
當時,她便不應該同意阿梅阿杏去金玉鋪子拿首飾!
可是,這個時候內疚又能有什麼用,當務之急先找到阿梅阿杏,確定她們的安全。
陳悠低垂的頭突然一抬,“阿魚哥,走,我們去會賓樓!”
現在如果見到那個人或許阿梅阿杏還有得救的可能。
這件事,與那個女子有關,袁知州的官職不夠大,若是求到了他那個地方,只會叫袁知州左右為難,況且官官相護,她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袁知州會站在她這邊。
就算是這件事與秦徵信中提到的那個人沒有關係,袁知州也不會動用手下的官差去尋阿梅阿杏。
所以現在能幫陳悠的便只有會賓樓裡的那個人!
阿魚疑惑,不明白在這個關鍵時候,大小姐為什麼還要去酒樓。
陳悠這時沒時間與他解釋,“按照我說的去做,快!我們沒時間了!阿魚哥,我比你們誰都擔心阿梅阿杏,你只需記著這點就可以了。”
阿魚一怔,急忙點頭,利索地上了馬車,甩起了馬鞭。
“大小姐坐穩了!”
馬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捱罵聲一片,可阿魚顧不得,這是爭分奪秒的時刻。
被顛地七葷八素的陳悠只能在車廂中用力扶住車壁,好幾次撞到車壁上,陳悠都顧不得痛不痛,只一心注意著到了哪裡。
阿魚總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會賓樓,陳悠掀開簾子就跳下馬車,衝進了會賓樓中。
掌櫃眼角餘光瞥見一個姑娘急匆匆的就朝裡闖,連忙上前攔住她,“這位姑娘,這還不到飯點,咱們會賓樓這時候不做生意,若是姑娘想要住店,也要先在我這邊交了押金登記了才行。”
陳悠這個時候哪裡還有時間與會賓樓的掌櫃周旋,她臉色難看的道:“掌櫃大叔,讓我進去,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尋人!”
像陳悠這樣裝作來尋人,其實另有目的的客人掌櫃見的多了去了,聞言還以為陳悠是個騙子。
“姑娘,不好意思,本店沒有你找的人,您還是去別處尋吧!”
陳悠怎麼能就此罷休,現在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在大堂中就喊起來,“秦大人!秦大人!我有急事尋您!”
掌櫃瞧眼前的少女竟然還喊起來,當即也失了耐心,“姑娘,我還是勸你走吧,否則別怪我叫人把你攆出去!”
掌櫃說完,就喊來了兩個壯碩的夥計,要將陳悠拉開,阿魚連忙上來擋住。一時間,大堂中吵鬧一片。
幸而這個時候並非飯點,會賓樓的人很少,饒是這樣,仍然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顧客們指指點點,都認為陳悠是哪裡來的瘋子。
秦徵在會賓樓三樓辦公,下頭吵鬧的聲音讓他煩躁的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白起,你去瞧瞧下面發生了什麼事?”
白起放下手中茶盞,應了一聲,轉身下樓檢視。
等到白起站在人群后見到陳悠熟悉的面容後,濃眉擰起,急忙快步上去向秦徵彙報。
“陳家那大姑娘?怎麼是她?她在這裡做什麼?”
白起奇怪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世子爺,陳大姑娘貌似是來尋您的。”
秦徵從公文中抬起頭,挑了挑眉,“哦?竟是來尋我的?那你便將她帶來。”
白起瞧不出秦徵要做什麼,但臉上也絕不敢露出一絲異樣來,那日回來,他不過就是想了想,就被世子爺派去做最苦最累的活,昨兒早上他這才回來呢!
秦徵瞧著白起的背影,臉上玩味瞬間消失,想到陳悠那日捉弄他,秦徵眸色就一沉。
今日可是她自己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