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掠及那位怪老人時,心裡“怦!怦!”一陣劇跳,小臉上再度展露出驚駭之容!此刻.那名怪老人正跌坐調息,蓬亂的灰白長髮,散落一地,將其矮瘦的身軀,盡行籠罩著。猛然一看!就象是一頭兇猛異常的長毛怪獸,蹲伏在他的面前。這就難怪他,驚恐交加,不敢正視過去。曲玉楓心裡雖然駭極,但,又有點好奇,不時愉愉的向怪老人斜視—眼。
倏然他發現,覆遮在怪老人面頰之前的散發後面,有兩股精亮的寒光,透隙而出,在其周身遊動著。他不用多想,就知這是怪老人的兩道目光。
此刻,他好像是—只待宰的羔羊,縮作一團,正以恐懼絕望,哀傷……等,交織而成的痛苦心情,等待著死神的降臨。以其目前所遭遇的情境,如果換了另外任何一個幼童,就是不駭極昏迷,也定會嚎啕大哭!而他卻不然,不但沒有哭,甚至連一滴眼淚也沒有流。
這不是他天性如此,而是環境造成他這種倔強的個性。
前文已經提到,他從小就生長在毫無溫情的環境中,—天到晚,目睹身受,不是叱罵,就是鞭責,這種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已將其磨練的倔強已極。
所以儘管他內心裡恐駭已極,依然強自鎮定,不哭不泣,以不變應萬變,向那老人窺視過去。怪老人從發隙中,向曲玉楓盯視有頃。
倏將散披全身的灰白長髮,一齊摔向腦後露出了頭瞼。
曲玉楓只感眼前—亮,他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由驚奇的暗道:“這,不會是真的吧!……”原來在他的想像中,這怪老人,一定長得又醜又兇,不堪入目!而事實恰恰相反!……
怪老人的長像,既不醜也不兇,方面大耳,慈眉善目,一望之下,令人頓時泛生好感!怪老人目射寒光,盯視著曲玉楓!
曲玉楓在沒有看到,怪老人的真實面目之前,對他那隻充滿冷峻極寒的目光,心裡不由由自主的,就會生出怯懼之感!而現在呢?四目相接之下,心裡雖然尚感到有點不安,但,已不像適才那樣怯懼害怕!怪老人向曲玉楓望著望著,突然齒牙一笑,接著又將面容一整,語音生硬而艱澀的說道:“娃娃!要想活命,就老老實實答覆我的問話,如有不實不盡之處,我也不殺你,兩時辰以後,你自己就血凝而死。因為……”為字出口。
倏而又止,望著曲玉楓,神秘—笑,繼道:“因為!我巳施展普天之下,唯我而知的獨門截脈手法,你的極要脈,盡行截閉。”說完,搖頭幌腦悠然自得,視其神情,就好像一個小孩做了件極為得意的事情,竊竊自喜!
曲玉楓對老人口中所說“截脈”—語,根本不懂是什麼意思,驚楞著—雙大眼,向老人茫然不解的望著。
怪老人見曲玉楓用這種茫然的神情,望著自己,誤會他不相信自己的話,遂又說道:“你呀!你真是個恁事不知的小娃娃,難道鐮我會騙你不成不信你試試用腦胸可通。”
曲玉楓雖然不懂,何謂“截脈”,但他天生異稟,聰慧過人,微思之下,已瞭然於胸。遂不露聲色的,暗中運氣—試,果然感到氣血梗塞,執行不暢,心裡—急,面部上極自然的,也就顯露出焦灼之情!
怪老人目光一瞟曲玉楓,又悠然自得神秘一笑道:“娃娃!我的話不假吧,不過,你不要著急,只要乖乖的說實話,我一定替你解開。”微思繼道:“娃娃.我問你是何人指使你來窺探老人,只管照實的說,不然,我就袖手旁觀,任你血凝而死。”
曲玉楓茫然的望著那個怪老人,未語僅將頭輕輕—搖。
怪老人見狀,突將面容—寒,目光灼灼的逼視著曲玉楓,迫問一句道:“你不是受人指使而來?……”
曲玉楓怯生生的望著老人,欲言又止,僅將頭輕輕一點!
怪老人臉色—變,喜意盎然,眯縫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