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摟進自己被褥中,又想:男歡女愛的事,沒有對錯可言。難道欠下情債就一定要還麼。她要是真愛我不能自拔,何必去管七弟!要怎樣還七弟的情,難道將自己奉上麼。天方夜譚。
轉念又想:…我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雪兒、恨生哪一個…都是我欠下的債,我就真的敢說,我不愛雪兒分毫,不憐惜恨生半分麼。唉。。我自己尚且做不到,又怎能勉強凝兒做到呢?
他將她緊摟懷裡,在他耳邊道:“丫頭,我。。容不得你心裡有別人,感激也不行,愧疚也不行。你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人。”
翌日,凌燁宸起身早朝時候,將薛玉凝放回她辱中。這天兩人對昨夜之事一字不提,薛玉凝卻總覺得耳邊迴響著他霸道掠奪的婉轉話語。
這晚,薛玉凝先行睡下,夜半聞得些微聲響,起身檢視,原來是凌燁宸搬著他的床榻又要與她並榻。她拒絕,千百般不依。說昨晚若非他睡著了,她定會將他趕走。
凌燁宸不顧她反對,將兩榻並在一起,道:“給朕一個原因,若你能說服朕,朕就不再跟你並床而睡。否則,便要天同榻而眠。”
薛玉凝思前想後,忽然記起他剛讓御醫包紮了傷口,滿是藥味,於是她道:“你身上的藥又髒又臭,我聞不了藥味。”
凌燁宸猶豫了一會兒,道:“因為是‘又髒又臭’所以不能睡你身邊。…”他突然歪著腦袋道:“可惜。。。朕不是又香又幹淨,不然就可以在凝兒身邊睡下了。”
薛玉凝見他有退讓之意,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皇上。。。抱起你的床鋪,走吧。”
凌燁宸卻突然伸出兩手扯扯她臉蛋,隨後,手掌伸在她臉前,道:“說話算話,不能反悔,擊掌為誓。”
薛玉凝娥眉緊蹙,嗔道:“哼,誰要跟你擊掌,這莫名其妙起的是什麼誓,我說話自然算數的,你管好你自己就是。”
凌燁宸丟下一句:“等著朕。”隨後轉身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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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聰明
只見他挺拔的身影奔將出去,薛玉凝怔怔看著門邊,失神一刻,突然跳下床榻,死命要將他的床榻挪走,可是那木雕床,竟紋絲不動。方才凌燁宸不是兩手輕鬆的便將它抱來了?
忽聞院外宮人請安問好聲起。月下熱絡問道:“皇上,拿桶提水去嗎,讓邢掣幫你提吧。”
凌燁宸冷冽聲音傳來,竟已經在丈餘之外,道:“不必。”
隨後院外便沒了聲息。一盞茶後。眾奴婢皆又跪倒行禮。冬兒的聲音傳來:“皇…皇上,你要沐浴麼,奴婢去為你燒熱水吧,井水冰涼刺骨,得了傷寒可就麻煩了。”
凌燁宸聲音已在門外,道:“不必麻煩。”
薛玉凝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半夜的,做什麼突然沐浴?他身上的傷怎麼能沾水?
凌燁宸長腳輕蹬,門砰地一聲開啟,他兩隻手,各提著兩個木桶走了進來。
薛玉凝不解,問道:“你做什麼?”忽見他口中還銜著一根繩子,繩子下面綴著一個紅紅粉粉的香囊,香囊鼓鼓漲漲的。
凌燁宸突然挑眉朝她曖昧一笑。她嚇得抖了幾抖,渾身汗毛直豎,拉了被子裹住身子。
凌燁宸走到牆邊,將眼前的屏風踢開幾步遠,兩手抬起向下一轉,將四桶冷水倒進了浴桶。兩臂下垂,將空桶扔落,咚咚幾聲悶響。薛玉凝的心也跟著猛的跳了幾下。
凌燁宸抬手捏下吊在口中的香囊,解開了,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浴桶裡。薛玉凝錯愕不已,喝道:“是百花花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