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了錢的藝術家住蘇活,沒沒無名的住“未來的蘇活”翠貝卡。
這家畫廊老闆就是曼哈頓點石成金的奇蹟之一。
詹姆的塗鴉畫本來被當成弄髒市容的東西,卻意外受到國際藝術的注意變成一股新潮流,後來就開了這家畫廊,由於經常性的推出各種不同風格的展覽,非常適合口味多變的紐約客。
詹姆根本不把她當實習生看待,去報到的頭一天就丟給她一大堆工作,甚至只問了她的名字。
是因為求才若渴嗎?還是沒有人受得了他的操勞?
一個擺明了要來賺實習分數,一個缺人缺得要命,說是一拍即合嗎?反正樑菱光後來常常忙到三更半夜他才放人……在地鐵上打瞌睡的經驗更是從此展開。
東西一丟,撲上床,這總是梁菱光最後的記憶。
謝謝東方狂也留了一張好床……
嘩啦嘩啦……半夜三更,萬籟靜寂,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聽見巨響,那玻璃破碎的聲音非常驚人,欸,這夢會不會太真實了?
翻過身再睡。
匡啷乒乓,緊接著的,像是……像是客廳那些很貴很貴骨董跟藝術品摔落的驚響。
不管之前她有多少的倦意,這下都醒了個十足。
有小偷!
這房子大得嚇人,平常又沒多少人出入,也許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哎呀,她太大意了,遣人的時候根本沒考慮到安全問題。
拖出藏好的球棒,還好身上穿的還是外出服,她赤著腳踩著長及腳踝的地毯就著壁飾燈悄悄的下了樓。
她貼著牆壁,儘量不發出聲響。
客廳法式沙發裡趴著一個人。
從他偉岸的身長看得出來是個男人,他顯然是從落地窗強行進入的,反射著月光的玻璃撒了一地。
她踮著腳靠近。
在男人有所反應之前,球棒抵住了他的腦袋。
“說!你是誰?想做什麼?”
男人艱難的翻過身體,梁菱光手握的球棒慢慢的落地。
“吼……你有問題喔,自己的房子幹麼打破玻璃進來?”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她快一個月沒看到的“丈夫”東方狂也。
他臉色泛青,雙眼像受傷的野獸!
誰想撞破玻璃的,是傷口痛得他放棄從大門進來。
梁菱光看到他肩膀處的大窟窿,呆了。
不呆行嗎?那到底是什麼武器轟掉了他肩窩的地方,小泉般的血流遍他整隻胳臂,沙發上全是又濃又腥的鮮血……
丟掉球棒,她遏止自己發軟的四肢還有想吐的反胃感覺。
“不許動,我去拿醫藥箱。”
那麼嚴重的傷勢,普通的醫藥箱沒有用吧!
“你……給我站……住!”
她不聽,走得更快!
她的耳朵是拿來裝飾用的嗎?傷處又痛又麻又辣,聲音卡在喉嚨裡出不來,沒辦法,他撐起沉重的身體就往前撲去。
他成功的構住梁菱光的腳踝,兩人跌成很大的“字。
東方狂也濃重的喘著氣,“不……許……你……張揚!”
梁菱光爬起來,盯著還箝制在他手裡的腳,臉上慍意叢生。“找醫生叫張揚,你是不要命啊?”
“我有自己的醫生。”每個字都會扯痛傷口,那個該死的,居然對他用那種毀滅性的武器。
好!真是太看得起他了,當他是整連部隊般的銷燬!
“好,告訴我你的醫生在哪裡,不要說他在日本或是在其他洲的哪個地方,就是不在曼哈頓!”
東方狂也瞠眼。
“你鬧夠了吧!最好看看自己人不像人的樣子!”她站起來也不管他趴在地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