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嗓音:“師姐,你怎的回來了呢。你知道,我是不願意被打擾的。”
玄衍之望了喻安一眼,神似安慰。喻安笑了笑,叫他不用擔憂,又揚聲喊道:“師妹,我此次回來,卻是因著尋著了能共度一生的人,想要來到祖師奶奶、師傅、孫婆婆跟前,向她們磕頭。”
“那麼你便自己進來罷。”
既是得到了小龍女的應允,喻安便開啟了墓門。馬車是拉不進去的,只能將上面的東西卸了下來,靠臂力提進去。
墓裡很黑,喻安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不想,玄衍之居然沒有絲毫不適。喻安羨慕地咂舌,道:“墓裡到處是機關,我走在前頭,你跟著我的步子吧。”
也不知為何,每一步每一個機關都牢牢地記在腦海裡,絲毫沒有錯誤。走到小龍女的屋子外,石板們緊緊閉著。喻安高聲喊道:“師妹,你開開門吧。”
小龍女道:“有何必要呢。你去拜了師傅,便走吧。你我,沒必要見這麼一面。”
喻安暗暗叫苦,這些時日,小龍女倒是越發冷淡了。她知道小龍女的性子,知道她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只得將各類物事先尋了個石屋放好,又領著玄衍之去放石棺的屋子,拜見祖師奶奶、師傅和孫婆婆。
用火鐮點了火把,掛在牆壁上。跪在石棺前,喻安低聲說道:“祖師奶奶,師傅,孫婆婆,莫愁不孝,這麼久才來看你們。師傅和孫婆婆的養育之恩,莫愁再也沒有機會報答了,只能永遠藏在心底。莫愁一直都讓師傅很不放心,這一次回來,只望可以叫師傅稍稍安心一點……”
喻安說完,望向玄衍之。玄衍之點了點頭,亦跪了下去。喻安眸子有一絲溼潤。她與玄衍之一向都沒有下跪的習慣。她下跪,是為的莫愁。玄衍之下跪,卻是為的她。
“逍遙派弟子玄衍之叩見前輩。晚輩與莫愁相互傾心,願結為夫婦,望得到前輩的應允。晚輩此生與莫愁不離不棄,無論遇到何事,都願共同承擔,共同度過……”
說罷,兩人一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
“莫愁……”玄衍之拉住喻安的手,神情有些激動。喻安知他心思,自己心裡也是起伏不已。不知為何,不過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心跳居然加速起來,嘭嘭響個不停。臉上燒得厲害,竟如十幾歲的小姑娘初遇情事一般。喻安不由得應聲,喊道:“衍之……”
玄衍之低聲道:“能遇見你,我總覺得像是做夢,總覺得是幸福的。我總害怕,我依舊在長白山上,成日裡望著煙霧朦朧中的瑤池,孤單一人。”
“能遇見你,我何嘗不也是萬分欣喜呢。這不是夢,是我們可以掌握的,實實在在的幸福。”喻安答道。
與玄衍之在一起的日子雖是平淡,卻實在,踏實。若不是有他,她一個人在世界上飄蕩,心裡總是有些空蕩蕩的。只剩下活著,只存在求生的意志。她也想超脫情感,也希望孓然一人也能活得瀟灑自在。可是,她總不能超脫,總是需要一個情感上的皈依,親情也好,友情也好,或者是愛情,她做不到無情無慾瀟灑自如。
或許,愛得不是那麼深那麼轟轟烈烈。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人可以讓她安心,讓她願意把自己的情感交出去。玄衍之,恰恰便是那個合適的。
喻安心中無比安靜,覺得握住她的玄衍之的雙手,充滿了力量,充滿了踏實的感覺。
玄衍之望著她,說道:“莫愁,你便,做了我的妻子罷。”
他的嗓音低沉,稍稍帶了些暗啞。想必,心中已經是暗湧流動難以抑制了吧。喻安望著他,點頭。
火光在臉龐上跳躍,喻安點了點頭。玄衍之笑顏逐開,道:“莫愁,無論你是想要何樣的婚事,我總能允了你,不叫你心中有絲毫遺憾。”
喻安抿唇一笑,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