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下次有什麼事情,問清楚再說。你看看,別人不過是認錯人了。若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吵起來,豈不是要增加許多麻煩……”
怎麼可能?這嗓音,也是莫愁的,是在活死人墓的莫愁的嗓音,輕柔的,卻多了一絲成熟。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
“爹,你在想什麼呀?爹,我要買那塊手帕!”陸無雙不知爹爹怎麼了,生氣地拽著陸展元的衣袖,大聲喊道。
陸展元這才回過神來,只是已經沒辦法專心地陪伴女兒了。
那容貌、那嗓音,絕對是莫愁。可是,那女子明明就是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也對啊,莫愁為了自己,已經出家了。那女子明明就是尋常女子的裝扮。再個,莫愁現在若是出現,也該近三十了,怎的還會如未嫁女子一般呢?
或者,是自己過於擔憂了!那十年之期,有枯木大師助陣,有何擔心?
既然,是認錯了人,回去之後,陸展元並未向何沅君說起這件事。何沅君發覺夫君有些鬱郁不歡,只當他是擔心李莫愁的事情,忙告訴夫君李莫愁已經放下仇恨,不會再來尋仇了。又含羞說了義母的託付,希望陸展元可以答應。
聽得妻子這般一說,陸展元鬆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大頭快終於搬去了。只是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些悵惘。比起來,岳丈的那件事似乎已經不是一件事了,陸展元含混地應了下來。
如果,莫愁果真放下仇恨,又幫著岳母撫養兩個孩子,那……那女子真的是莫愁?莫愁居然已經完全忘卻了他?
他變化有那麼大嗎?晚上,歇息之前,何沅君坐在銅鏡前卸去釵環飾物,卻見夫君一直站在身後,望著銅鏡。沅君不由得羞怯一笑,說道:“夫君怎的又喜歡這閨閣樂趣了?”
“啊?是呀,夫人。”陸展元愣了愣,旋即動手為何沅君取下束髮的金釵。他已經很多年不為沅君卸妝了。
原來,他的變化果真很大。瘦了很多,兩頰微微凹陷。他引以為豪的鬍鬚,越加增大了他的年歲。這些年,他和沅君,真的老了!時光真是不留人啊!若是,早知莫愁已經放下了仇恨,兩人還會這般膽戰心驚迅速衰老嗎?
何沅君的心情非常好,她以為夫君應當也會萬分高興。然而,夫君總給她一種強作歡顏的感覺。難道,陸家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
或許,義父的事情鬧得夫君不開心吧。何沅君想到這,越加曲意逢迎,伺候陸展元。
武三娘原本當天就要走。只是,她和何沅君之間的嫌隙已經解開,母女倆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何沅君無論如何也不讓她走,差了下人去莫愁下榻的客棧,轉告了莫愁。
這天,母女不由得又談起了莫愁,唏噓不已,想不到一個人的性子居然可以有那麼大的變化。
正說著,陸無雙忽地闖了起來,大聲說道:“娘,你們說的李莫愁是不是和咱們家有血海深仇?昨日,我和爹爹在集市上就遇見過那個叫李莫愁的女人!”
“是怎麼一回事?”何沅君狐疑地拉過陸無雙,問道。
陸無雙倚在孃親懷裡,細細地把在集市上遇見李莫愁的事情說了出來,又咬了咬唇說:“那人根本就不認識爹爹,似乎是爹爹認錯了。”
“不,沒有認錯。那就是莫愁和你的兩個小舅舅。”武三娘笑著摟過無雙,欣慰地說著,“看來,我們都不用擔心了。莫愁這一次是徹底地放下了。”
“是啊,是啊……”何沅君應和。心思,卻不知已經飛散到了何處。
喻安為敦儒和修文一人挑了一把鋒利的長劍。只可惜,武器鋪大多是些尋常刀劍,少有寶器。不過,寶器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不能強求。暫時用這尋常武器也夠了。
回到客棧,便接到了陸家莊的僕人帶來的口信。想來,何沅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