攫住他,待日後慢慢調查清楚。
忽地,一道青色的身影從眼前掠過,郭靖身子一滯,連忙恭敬地喚道:“岳父大人。”
黃藥師手握長蕭,背對郭靖,輕輕應了一聲。
不過這麼一瞬間,郭靖已經見不到玄衍之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心慌。只是,他在這個岳丈面前總有些拘謹,不知要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兒,丘處機等人也追了上來,見到黃藥師忙抱拳問好。
黃藥師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有事要辦,就此告辭了。”
郭靖見他要走,知曉妻子一直很思念父親,偏偏黃藥師的行蹤不定,很難碰著一次。郭靖連忙向前,說道:“爹,蓉兒就在陸家莊,很是想念你。不如,就去陸家莊小住一番?”
黃藥師說道:“蓉兒知我一向不喜歡那些熱鬧之處,我就不去了。”
說罷,黃藥師疾馳離去。丘處機等人唏噓不已,大發感嘆。郭靖想要繼續追逐玄衍之,卻再也尋不著他的身影。
一行人又是嗟嘆一番,只得返回陸家莊。
喻安不知曉自己是出自什麼心態,居然會一直跟在玄衍之身後。
或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關心和擔憂吧。玄衍之在她眼中,也不過是個孩子。就如楊過,就如洪凌波一般。
她不知道玄衍之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亦不知曉玄衍之為何不分辨。既是不想分辨,為何又要出現在武林大會上。
玄衍之的性子有些偏激,也不夠兇殘。其實做不得大英雄,也做不得大魔頭。
喻安一直勤練古墓派功夫同九陰真經。內力雖然與郭靖等人無法比,輕功卻越加好了。
郭靖等人只道玄衍之若要逃,定是往人少樹密之地去。卻不想,玄衍之換了個方向,卻跑到了太湖邊上。
先前,喻安還以為玄衍之受刺激過深,要跳湖,正要大聲喝住他。沒想到,他只是折了湖岸一根水草,飄身站上去,悠悠然往湖中馳去。
玄衍之的輕功居然好到了此般境地?可以與傳說中一葦渡江的達摩老祖相比了。
一瞬之間便見高下。喻安可沒有這個本事,只怕一站到水草上就要落進湖裡。左右巡視了一番,沒有找到小船,只有幾塊散落的烏黑木塊。
喻安吸了一口氣,揀起一塊最寬大的,放進湖裡。又拔出拂塵,用柄作槳,跟在了玄衍之身後。
許是玄衍之知曉郭靖等人已經離去,放慢了速度。喻安耽擱了那麼久還能勉強跟上。
太湖微波粼粼,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金光閃閃。兩人到達湖心,已經成為了黑點,似乎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玄衍之的身形越來越清晰起來,喻安卻已經有點力竭了。比起平地上,這靠著一塊木板在水上行走加倍耗費力氣。
玄衍之的身形忽地一頓,稍微有些暗啞的嗓音傳過來:“你為何一直跟著我?”
喻安一嚇,差點從木板上摔了下去。玄衍之的身影攸地靠近,拉住喻安的手。一股強勁有力的內力從玄衍之的手上傳過來,喻安這才能穩住身形。
想到自己居然要玄衍之相助才不至於跌落進湖裡,喻安臉上微微赧然。她想要縮過手卻被玄衍之緊緊拽住。喻安心中有些換亂,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大實話:“我也不知我為何便跟在你身後了。”
玄衍之卻不再答話。只微仰起頭來,朗聲誦道:“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也……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這似乎是莊子的《逍遙遊》?
喻安心裡暗自揣測,玄衍之卻緊緊攫住她的手,內力源源不斷地傳過來。似乎,玄衍之的內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