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相信華御醫的診斷;二是害怕夏侯鈺懷疑她不守貞潔。
皇太后見了她異常激烈的反應,忽然輕輕微笑了起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兒家都出嫁為婦了,生兒育女本是人之常事;尤其是為我們皇族孕育龍脈,你更要覺得慶幸才是,能懷上龍脈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皇太后說話的功夫,華御醫已為太子妃診完了脈。
“怎麼樣?是不是雙喜臨門啊?”華御醫還未來得及稟報,皇太后就破不急待的開口詢問。
“回太后,太子妃身子無恙。”
“哦——”皇太后點了點頭,“還不是雙喜臨門吶,不著急,太子慢慢努力,總會有的。”皇太后的樣子似乎很不開心,這也影響了皇后的情緒。
夏侯楓的眼神則忽然停留在了白琳的身上。在座的只有他知道夏侯鈺中了冰毒,既然如此他們是如何同房的?她又是如何懷孕的?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誰的?
晚風送行車已行
這件事情來得太快了,她無法接受。
“母妃,不著急,還早著呢。”她開口。
“不早了,不早了,說不定這會他已經著急的要出來了。”
聽了清妃的話,她忽然坐立不安了;雖然那句話證明了清妃的抱孫心切,也證明了清妃心中重男輕女的思想。她忽然害怕萬一肚子裡的是個女孩怎麼辦?將無辜、委屈、疑惑、猜忌的眼神投向了夏侯鈺,卻見夏侯鈺一如剛才無所擔憂,她失落的低下了頭。
望著清妃熱情高漲的裁剪布匹,親自動手為她的孩子縫製衣服,她忐忑惶恐不安的心中還隱約帶著一絲感動。在清華宮裡,清妃特意吩咐御廚做了一桌子營養豐盛的午膳,席間一再讓她多吃一些東西,那樣孩子才會健康;臨行時還給她包了許多宮裡女人妊娠期間該吃的營養品,補品;還不忘叮囑夏侯鈺千萬要照顧好她,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不會放過夏侯鈺的。
第二次見清妃如此關懷她,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婆婆跟親孃的區別就是不是親生的,她來了這裡就等於沒了親孃,叫清妃一聲親孃也不為過。她很想在心中叫清妃一聲娘,到了嗓子的話卻改成了,“謝母妃的關心,兒媳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望著馬車裡琳琅滿目的賞賜,禮品,營養品,她忽然沒了興致。而夏侯鈺則閉目靠在馬車壁上養神,連句慰問的話也沒。
從一開始,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就是夏侯鈺的漠視。他為什麼連句責問的話也沒有;如果他責問自己,或者她心裡還會好受一些,偏偏他不聞不問的,讓她心慌不安。
馬車裡寂靜的可以用死寂來形容。他無語閉目休息,她以為他生氣再也不搭理自己了,也不敢啃聲,甚至她坐在車內一直保持一個姿勢,連動都不敢在動一下,好怕驚醒了他。在她的心中是她理虧的。
若是追慕便是憂意
看著他平靜俊逸的容顏,若是他以後就這樣不搭理自己了,怎麼辦?萬一他連問都不問就對自己死心了,她又該怎麼辦?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眼神,他微微睜開了眼睛;卻見她慌亂的閉上了眼睛。方才明明感覺到她熾烈的目光,“為何要掩飾自己的驚慌?你心中在恐慌些什麼?”他靠近她身邊,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裡,在她耳邊低語。
以為他再也不會理自己了,靠在他的肩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她忽然抱住他的腰委屈的痛哭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要哭泣?那麼多人關心你,不好嗎?”
“不好,不好——”她搖頭,淚流滿面。
他望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頓起無限溫柔,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我們總要有孩子的,不是嗎?你是我的王妃,也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