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所以叫雙陽鎮。
他們這裡因為木工的作坊很多,座椅板凳啥的應有盡有,這宮裡的人兒就會到這裡來置辦一些,然後帶回宮裡去,把過去一年的換掉。
至於,這宮裡的人兒為啥要到這裡來置辦座椅,而不是在宮裡自個兒造,這事兒——誰知道哩,秀娘早前也問過曹嫂子,人家很爽快的就撩了這句話給她。
楚戈剛聽到貴喜的話,他頓了一會,對貴喜說叨了,“兄弟,這就是你說的,大買賣?”
貴喜點了點頭,笑叨著,“可不麼,這可是宮裡來的人兒啊,宮裡的買賣啊,能不大麼!”
楚戈瞅著貴喜,木木的應了一聲,“哦,是蠻大的。”
貴喜咧著嘴,有些傻得看著楚戈,“哥,這可是大買賣的,你咋、你咋跟沒這回事兒似的。”
秀娘在一旁笑了笑,說著,“貴喜啊,不是你楚哥潑你冷水,你楚哥的意思是,咱這作坊裡,沒有人家皇宮裡要的座椅板凳啊,咱又不造這個,跟咱沒關係麼。”
貴喜聽了秀娘說的,腦中一轉,拍了自個兒腦門一下,“哎呀,哥,嫂子,這都怨我,我這是高興糊塗了,我剛沒說清楚,人家宮裡的人兒這回兒來,除了弄些座椅板凳啥的,那還要弄一批搓衣板子哩。”
他這話一說完,楚戈和秀娘倒是來了精神,可他倆又一想,這貴喜說的是真的假的,人家皇宮裡的人兒,還用得著這小玩意兒。
貴喜嘿嘿一笑,說了,“哥,你放心,我說的真真的,這事我是從狗子那裡聽來的,狗子他有個親戚在宮裡當差,他的一個相好是在浣衣局的,早些時候狗子的親戚回村裡來探親,瞅著他娘用搓衣板子洗衣裳輕便的很,他又心疼他相好的,就偷偷給帶了一個去宮裡給她……”
秀娘打斷了他的話,“怎麼,宮裡的人兒洗衣裳,也是用洗衣棍掄著打麼?”
貴喜說著,“可不,那宮裡頭的人兒四九六車的,這一個小小的浣衣局能有多少人啊,天天干到不早,那誰的相好一年到頭手都是麻的,可不就是掄的麼。”
秀娘尋思著說了,“哎,那不是有胰子麼,聽六嫂說,那玩意兒洗衣裳乾淨。”
貴喜一擺手,“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僱個洗衣的女娃子,一年下來才多少錢啊,可一塊胰子,就老貴的了,那局子裡每人就給發那麼一小塊,還得留給那些得寵的娘娘使得哩,要不說的,這宮裡頭的人也是會算賬的。”
秀娘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哦,知道了,那你接著說。”
“這……”貴喜張了張嘴,說了,“哎,我剛說到哪了?”
楚戈木木的說了,“那誰偷偷帶了一個板子,到宮裡給……”
貴喜一拍手,“啊,我想起來了,那誰把板子拿給她相好,她相好使得也不錯,每回都很快的就把自個兒手底下的衣裳洗完了,她們管事的公公瞧見了,就問她這板子是哪來的,那誰她相好以為是啥事哩,就不敢講,只是回鄉探親的路上,擱一個貨郎手裡買來的,可她們的管事公公瞅的好,就跟上面一說,那宮裡的人兒不就派人買來了麼。”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楚戈和秀娘聽著點了點頭,可隨後又直愣愣的看著貴喜。
貴喜皺了皺眉,“哥,嫂子,咋,咋了?”
秀娘似笑非笑的說叨了,“我說貴喜,你這不會是擱那聽書聽來的吧,這宮裡的事兒,你在咋知道的這麼清哩。”
貴喜說了,“哎,這不,那誰不是狗子的親戚麼,早先狗子和幾個兄弟說是要跑一趟皇城那塊,他姑嬸就託他給那誰送些東西過去,這事兒是那誰和狗子嘮嗑時說起的,嘿嘿,那誰的親戚趕好在那塊當差,他聽上面的人兒說起的。”
秀娘越來越懶得說他了,“我說貴喜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