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再沒面子,她還是他的老母吧?
沒想到,就從那句話之後,駱偉翔就順應世界潮流,不再叫她媽咪,而改叫她的名字“晨晨”了。
這就真的太超過了吧?
但是……嗚嗚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誰教她生了一個純東方血統的突變種西方人呢?
巴爾的摩曾經在 1904 年時在大火中被焚燬,只有在 1867 年建成的圓頂市政府建築倖存,雖然之後巴爾的摩迅速重建,成功的轉型為兼具現代化與歷史特色的商業重鎮,但是,市中心區卻再也沒有恢復過來了,大部分商業中心都轉而集中於岸邊的購物區及內港區。
而內港區內最熱鬧的區域又屬由派瑞特街商場和萊特街商場垂直構成的港口廣場,是可供歇腳及漫步的廣場,甚至可以享受海港特有的風光,欣賞落霞殘照及海鷗覓食的趣味景象。
此刻,在離內港2號碼頭的巴爾的摩世貿中心不遠處的派巴第歐式高階旅館頂樓的公爵套房內,瑟洛凡倚在陽臺欄杆上,攢眉肅目地凝望著海平面上殘留的餘暉沉思。
剛談完電話的伯恩悄悄地來到他身邊輕咳一聲,瑟洛凡這才淡淡地瞟他一眼。
“如何?”
“我們可能要到懷俄明州去逛逛了。”
“為什麼?”
伯恩轉過身來斜靠著欄杆,腦袋卻依然對著港邊的露天劇場。
“我們已經查到那個孩子的下落,駱偉翔的母親駱晨晨曾經在你來美國就醫的那段期間裡,和她的同學莎蘭一起在你就醫的沙比克醫療中心打工,而且,正好是在檢驗樓層工作。那時候是她升高三前的暑假,之後她就以懷孕的身分唸完高三,在畢業考後隔一天生下駱偉翔,再考上摩根州立大學。”
他轉回臉來看著瑟洛凡。“其它事項都不重要,但是,如果我們要了解她們在沙比克醫療中心打工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找莎蘭談談,但是很不巧的是,她已經在去年嫁到懷俄明州去了,所以,我們只好跑一趟懷俄明瞭。”
瑟洛凡冷眼斜睨著海面。“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那個東方女人談談?”
伯恩不禁翻了翻白眼。“老天,瑟洛凡,這種事還用得著問嗎?如果她們真的在暗中做了什麼事的話,你這樣大剌刺的跑去質問,她會承認嗎?”
瑟洛凡蹙眉不語,伯恩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背。
“放心啦!如果同時詢問她們兩個,可能就問不出什麼了,可是分開的話,就很容易露出破綻,更何況……”他突然露出一個狡詐的微笑。“前天我請人設法去弄點那孩子的毛髮來,而剛剛那通電話就是對方通知我已經得手了,待會兒就會把東西送過來。不僅如此,他還因為那孩子不小心被玻璃割傷了,所以,意外的得到幾滴那孩子的血。如此一來,要替你們兩個作DNA基因鑑定血緣的檢驗就沒問題了。”
瑟洛凡徐徐地轉過頭來,雙眸閃閃發亮,充滿了緊張與期盼。
“這樣吧!我們先把那孩子的血液和毛髮送到醫療中心去,順便留下你的血讓他們替你作鑑定,跟著,我們就到懷俄明去。等我們得到答案回來後,鑑定報告應該已經出來了,如果一切都是正面的結果的話,我們就可以去找那位駱晨晨談談了。”
瑟洛凡沉默片刻,而後又轉回去望著海平面。
伯恩蹙起眉心。“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
“嗯?”
“那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把東西送到?”
為了存活過炎熱的夏天,一般人都會躲在冷氣房裡苟延殘喘,但是,森林社群的居民們,如果夠聰明的話,通常會關閉冷氣、大開窗門,教森林裡的夜鳴洗去一天的疲乏,任由清涼的微風趕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