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待在店裡總對她的出現有種不知名的期待,於是他索性提早回家。
躺在床上,他期望自己能人睡,但翻來覆去地卻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他床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他接起電話,懶鹼地道。
“倏原先生,上次你帶回來的那個年輕小姐說要見你,她……”後門負責守衛的人低聲道:“她樣子怪怪的……”
一聽是她來了,四海有一瞬的欣喜,但旋即他又覺得惶惑。
他以為她已經放棄了、怕了,怎麼她又來了?
他不是不想見到她,只是擔心一見了她,他會控制不了自己想接受她的渴望。
“要讓她進去嗎?”負責守衛的人又問。
四海沉吟著,而當他還在猶豫的時候,他聽見自己不受理智掌控的嘴,蹦出了“讓她進來”的話。
他想改口,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響。
輕嘆一記,他擱下了電話,緩緩地踱下樓來。
他緩地點燃了一根菸,企圖緩和自己有點波動的情緒。
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沉沉地吐出一口後,他開啟了門。
門外,千里神情沉鬱、毫無生氣,只是幽幽地、靜靜地望著他。
她的眼眶有點紅、有點溼,看起來像是要掉眼淚,卻怎麼也沒讓淚水落下。
一見她強忍眼淚、佯裝堅強的模樣,四海只覺得自己的心揪得死緊。
雖然他很想什麼都不說,就只是將她抱進懷裡,但……他沒有。
強忍著想擁抱她的意念,他淡淡地邀:“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他指著桌上的鐘,而鍾正指著凌晨三點。
“我……”她抬起眼簾,唇片微微地回抖,感覺有點激動,“我剛剛才從家裡偷跑出來,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說教?”
偷跑?她為什麼要地跑?
“你被關起來?”他閒閒地問。
她揪著眉心,“我爸爸不准我跟黑道在一起……”
“你爸爸說得很對。”他說。
“可是他自己……”“就是黑道”這幾個字,她硬生生地吞了進去。
她不要他知道她的出身,不要他知道她爸爸是岡田組的老大。
之前攻擊他的那些人自稱是岡田組的人,要是他誤會那件事她也有份的話,那他就更不會理她了。
雖然他會兇她、會趕她,但是待在他身邊時是她覺得最安心、最幸福的時候。
他感覺她似乎只把話說了一半,於是擰眉盯著她瞧。
“你幾天沒出現,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怕了,結果你……”
“我沒怕。”她凝視著他,神憎肅然地,“我沒有怕,只是覺得難過。”
四海眉心揪緊,他想說些什麼,卻只能沉默地望著她。
“被關著的這幾天,我怎麼都醫不著,一直一直地想起你,頭好痛、好暈,成天都覺得不舒服,也不想吃東西,我……”她自官自語似的說著,眼淚開始撲龐歧地淌下,“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一直想著你,我……”
聽著她如此坦然的告白,四海真的不知道如何反應,一個小他八歲的女孩對他示愛還不是問日,讓他頭痛的是……他對這個女孩有“感覺”。
看見她這麼柔弱的模樣,他只想把她擁人懷中。天知道他是如何在控制自己!
於是,兩人都沉默了,只聽得見千里發出的細地吸泣。
好一會兒,她勇敢地擠出眼淚,抬起頭來。“不行嗎?我不能喜歡你嗎?”
“我…·”
“我知道你大我很多歲,也知道你是黑道,但是我就是喜歡你啊!這樣也不行嗎?”她神伯激動,而聲調也越來越高亢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