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抱佛腳也是來不及了,不禁有些懊惱。
但對方越是有這麼多的倚仗,豈不是越加證明了大汗正是藏在此處?
蘇永眯眼看了看樓上的雷尊,忽然笑了笑:“這位國師大人,你們修建這座大樓,是否有研究過炎龍的建築藝術?”
雷尊哈哈笑道:“我不是雁蒙人,相信你早看出來了。我在你們炎龍生活過十幾年,一直乾的就是建築,你說我是否瞭解?聽聞蘇將軍每有奇謀,這次不妨讓我開開眼界,看看你們怎麼攻入這裡!”
蘇永也哈哈大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攻入這裡了?”他朝後面打了個手勢,戰士們一愣,馬上還刀入鞘,摘下了長弓。
雷尊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你……你要幹什麼?”
蘇永嘿嘿笑道:“光了解建築藝術是不夠的……對了,炎龍有一本奇書,叫做新龍門客棧,不知國師是否看過?”
“什……什麼奇書?怎麼沒聽說過?”
“這本書呢,呃,說來話長,簡單的說說吧。”蘇永呵呵笑道:“這本書告訴我一個道理,我們炎龍的建築,根基都打得很深很牢,足可抗拒戰馬衝擊。但樓層之上呢,講究個八面來風,所以什麼木牆紗窗頂棚什麼的,就不怎麼牢靠了……”
“所以,我也不用攻入去,你那些佈置精妙的陣法似乎也用不上……”蘇永冷笑道:“我只要抱著雙手在這裡看著,一會兒這大樓從一層到三層,就會變出十萬個窟窿出來……你信嗎?”
雷尊臉色煞白,差點一跤摔倒。誰能想到花了這麼多年佈置的心血,竟有這麼一個缺陷?更加令他震驚的是,這是一個雖然極為簡單的道理,但對方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卻能這麼冷靜的想出了破解之法!
幾年的心血,畢生的學問,竟然毀於對方看似毫不起眼輕而易舉的一個念頭!
不錯,宴會之地,不可能像個牢房一樣密不透風,總要講究一下利於眾人觀景賞月之類,所以越是往上,建築自然就更為簡單一些。一層雖然陷阱處處,又是陣法又是毒煙什麼的,但只要別人不進來,在外面輪番射箭,就能把自己從一層到三層,全部射成刺蝟!
尤其是,那個大人物,此刻就在防護最為薄弱的頂層!
雷尊微微轉過頭去,一張臉早已沒有了一點血色。
樓下蘇永的聲音依然清晰的傳來:“剛才國師說過給蕭將軍考慮的機會,那我也給你一點時間,你可知道……呃,你拖的越久,你損失就越大了……”
“我數三聲,如果大汗不出來談,那我就只好不客氣了。”
雷尊看著身後的人微微打了個手勢,強自壓下一口氣:“大汗根本不在這裡,我又怎能變出一個大汗出來跟你去談?!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他話語裡雖然想透出些怒意,奈何實在是中氣不足。
蘇永哼了一聲:“坦白說,國師,你不夠資格!”沒等對方發怒,他已經舉起右手:“弓箭手準備一……”
黑色的長弓拉開,白色的羽箭一經搭上,那群圍在樓外的鷹旗一陣騷動,每個人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在這點距離之內,他們根本沒有一分機會能逃開,甚至也沒有任何能與對方拼命的方法。
“二……”
雷尊身軀一抖,怒聲道:“蘇永,你不能不講道理……”
“道理?哈哈!國師大人,你要講道理?你以為我是在與你商量麼?條件我早已說過,機會也已經給過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蘇永冷冷一笑,右手揮下!
“三!”
無數白羽破空,一片黑衣之中噴射出無數血花,在宴會樓牆外開出無數絢爛的梅花!
一千多黑衣鷹旗,在這番近射之下,全數滅亡!
雷尊看著樓下頃刻變成一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