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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真正令他皺眉的是:他是雲太師的兒子。

他入京之後,儘管沒有人跟他說過,或者也根本沒有人敢說,雲太師是個大奸臣。但根據他在皇宮外頭看到那廝對群臣的震懾力,他很自然就把他當成了秦檜或是魏忠賢那一類。

這沒有什麼道理,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對於前朝歷史觀念在自己頭腦裡造就的直覺。

儘管那太師對他還很客氣,甚至推崇,他卻怎麼都看出了一點口蜜腹劍來。

當然,對他老子的觀感跟他的兒子本來沒有太大關係,但蘇永偏偏就是一個跟柳觀雨一樣,會給感情分的評委。

不同的是,柳觀雨會給自己師弟加分,而他會因為雲太師而給他少分。

雲曉夢選的題目是“水,酒”,這算是一個不難不易的中等題目。

然而云曉夢的詩卻令蘇永大吃一驚,此刻聽他朗聲吟出,蘇永的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吞進幾個肉包子。

這首詩無疑做的極好,即便是狀元柳觀雨與兩位老先生,也都當堂拍案叫絕,那站在一旁的四大才子,也都是吃驚非常,想不到眼前這位京都年輕公子竟有如此高才。

此刻蘇永的驚奇,卻不是因為這首詩多好,而是……這竟然是一首他熟知的前世的詩。

杜牧的《清明》。

看著雲曉夢朗聲吟出: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

他驚奇的幾乎就要叫了出來。

這是巧合?還是……他從哪裡抄來的?

聽著熟悉的詞句,他有種難言的激動。這是他來到這裡之後,唯一碰到的跟自己記憶重疊的文化。

這個雲曉夢—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也是個穿越人不成?

評委席與堂上一片掌聲,連四大才子也都拍掌叫好。整個評委席上只有蘇永一人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蘇永的失態,評委席上的幾名同伴首先注意到了。此刻柳狀元拍了拍手讚了幾聲好之後,悄悄碰了碰他:“蘇將軍你怎麼了?”莫不是給我這師弟嚇著了吧?狀元心裡暗想。

蘇永茫然的搖了搖頭。

確實,這首清明算得上是驚豔之作,前面兩句說的是雨,也就是關於水;而後面兩句雖然沒有提及酒,卻隱隱把美酒點了出來。

尤其是,雲曉夢作出此詩之前,也不過踱了幾步沉吟了一下罷了,算得上極有急智。

雲曉夢此刻看到臺上臺下如此轟動,心裡也是暗自得意。但誠如蘇永所言,這首詩確實不是他所作,只是今天湊巧用上罷了。

前些天家裡來了個從西域過來的大商人,帶了個據說不知是哪個年代的古董花瓶給太師鑑賞,當時他看到花瓶特殊就從老爺子手裡要了去。看了半天才發現那花瓶白璧上畫的不是杏花,而是用一種類似杏花的筆法題著這首一般人注意不到的古詩。

這雲曉夢既然號稱京中第一才子,自然也是有些才氣與造詣的。他只花了半個時辰,就看明白了這首古詩,也看到了這首詩尾後題著作者的名字,叫做“杜牧”。但當他好奇的翻遍炎龍史書,卻根本沒有看到一個叫做杜牧的詩人。

以他的本事,自然能看出這詩的高低。如此有才的一名詩人,竟然名不見經傳?他對這花瓶越加有了興趣,奈何那西域鉅商很快就離開京都回去了,他一時也就無法追問下文。

此刻看到這個命題,他雖然也可以做出一首絕句來,但他沉思片刻,覺得自己的詩句比起這位古人來,實在差距太大,不足以壓倒那四大才子,於是才存了既然沒人知就是我的了這個心思把這首古詩弄了出來。

然而他怎麼知道,那個張口結舌的蘇永,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