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帳篷裡的人之外,不允許任何人知道,更不允許洩露出去,否則我會直接將洩露者視為叛忍,當場誅殺!”綱手擰起眉頭走向鳴人,坐在小櫻已經為她準備好的椅子上,以前所未有的嚴肅看著下定決心的鳴人,準備好好談談。
“是,”靜音擔憂的看了一眼帳篷內的人,最終還是無奈的搖頭,轉身出去守在了外面。
帳篷裡只剩下了卡卡西,寧次,小櫻和佐井,以及毫不懼怕與綱手對視的鳴人。
“鳴人,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不管理由是什麼,佐助和你都是痛不欲生的,”綱手並沒有對鳴人囂張的言辭進行責備,反而語重心長的看著他,以切身體會去擺明道理,“當年我的弟弟繩樹,我的愛人斷,都是因為戰爭而喪命,那時候我也痛不欲生,我想要復仇,乾脆離開這個忍者的世界,但是到最後我還是選擇回到木葉,作為五代火影留了下來,這並不是說明我放棄了仇恨,也不是寬容了敵人,而是我知道我有應該負擔的責任。”
“不論恨有多麼深刻,我們也不能用愛去犧牲,你和佐助都一樣,儘管你們恨著木葉,可是內心深處還是把木葉當做你們的家鄉不是嗎?不要像佐助一樣執迷不悟了,你要做的不是陪著他發洩怨恨,而是想辦法將他從恨中拯救出來,這樣才是最好的解脫啊鳴人。”
這種大道理,鳴人已經聽了很多次了,但是他做不到,他怎麼可能強迫佐助從那種刻骨銘心的恨中走出來,又怎麼能去強迫他原諒木葉呢?
恨很簡單,可是忘卻恨,卻異常艱難。
“我做不到,綱手婆婆,”鳴人抬起頭,湛藍色的眸子裡一片坦然,沒有恨,同樣也沒有愛,只是如同一汪清水般平靜無波,“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我沒辦法讓佐助繼續這麼痛苦下去了,顧問的立場我很清楚,也很理解,你的觀點我很贊同,也很明瞭,可問題是,除了這些道理,這些所謂的同伴之外,我和佐助還剩下了什麼?”
“沒錯,佐助的心裡還是對木葉存有感情,我也很熱愛這裡的生活,還有對我關心的同伴們,可我不能因為這樣就無視過往留下的傷痛,”鳴人緩緩的看著身邊的人,小櫻的淚水,寧次的苦楚,佐井的猶豫,以及卡卡西眼中的自責,這些他確實在留戀著,也很想就這樣認同他們的觀點,將佐助帶回這個溫暖的村落,可是——
“我們的生活已經被高層攪得一團亂了不是嗎?宇智波一族滅亡,佐助一夜之間失去了家人,族人,最愛的哥哥,他一心一意想要復仇,也曾經努力成為你們口中的樣子,忘卻恨,可最後呢?鼬哥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戀人,族人,只是為了讓木葉更加和平,幾年來不斷的被當做叛忍,甚至捨身進入曉換來不進攻木葉的協議,揹負著沉重的心理負擔卻還要守護佐助的生命,連死亡都是為了將眼睛留給佐助,這樣的佐助,你讓我怎麼告訴他木葉希望他回來,又讓他怎麼忘記鼬承受的痛苦與煎熬,卻不知一切的享受著殘酷的和平安寧?!”鳴人的聲音漸漸變得顫抖起來,只是想到這些,心裡就一陣陣的抽痛,每當佐助蜷縮在他懷裡,露出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脆弱時,那種煎熬到底還有誰能理解?
“至於我,我的父母都為了木葉獻出了生命,他們甚至犧牲了唯一的兒子,將九尾封印在我的身體裡,想讓我成為木葉的英雄,可是最後呢?你們記得的,只有我是九尾人柱力這個身份,只有四代火影是如何在九尾手下救了木葉的英雄事蹟,卻忘了我也需要父母的關愛!我也需要大家的理解!你們所有人給我的是什麼,是歧視,是排擠,是讓我陷入深深寂寞的冷淡,你們讓我和佐助用什麼來相信木葉,用什麼來繼續維護木葉?又讓我用什麼理由來贊同顧問和木葉的抉擇是對的,然後選擇傷害甚至殺死佐助來保護你們口中的和平?!”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