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身邊沒有一個丫鬟跟隨著,她們也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恰恰是這種盲目的自信害了她們,給人家下手的機會。這人啊,若是沒有一絲警惕,就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蘇絳唇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不知道阮沉魚會不會覺得懊惱,算計了這麼久,動用了在魏府的眼線,不惜力氣在章婉如身邊挑唆,如今換來的,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她知道了,只怕氣的七竅生煙吧。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也把自己捎帶上了,不過,她對魏麗娟肯定有瑜亮情結,就如趙婉婉和前世的自己一樣,感情深厚,卻免不得嫉恨,為了奪走自己擁有的,她是步步設計,環環相逼,如今的阮沉魚,不恰恰是當初的趙婉婉麼?良娣,單單這兩字,足夠她阮沉魚冒險設下這個圈套,畢竟,從良娣進階到貴妃位置,那是一步距離,若是良媛?那就沒有那麼簡單的,想要進一步,還得看自己的肚皮爭不爭氣。
就在蘇絳唇沉浸在思緒的時候,蘇錦已經悄悄溜了進來,見到蘇絳唇穿著一件雪青的中衣,斜臥在床上,他不由自主擔心,是不是今日的事情嚇到她了?
輕步走到蘇絳唇的身邊,蘇錦握緊了她的手:“別怕,這件事有我呢。”
蘇絳唇倒是被蘇錦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不過,她隨即又覺得窩心,蘇錦這是擔心自己呢。“我不怕,有你在,我不怕。”
蘇錦聽到蘇絳唇軟軟的聲音說著不怕,然後又想起那一幕,說不怕,那是假的,自己在一邊看著,都嚇得魂飛魄散,何況是當時在生死搏鬥的人?望著眼前的一雙明眸,蘇錦心頭一暖,這是怕自己擔心啊。將小小的身子圈在懷裡,蘇錦道:“對不起!”
蘇絳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其實,他完全有時間帶她走的,在魏府的人趕到之前,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可他不能走,蘇絳唇也不能走,這件事,一定得有一個答案,否則的話,魏知府壓根不會將這件事放在眼底,興許還以為這幾個人是互相殘殺,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是。那麼躲在這件事的背後主使,完全置身事外,日後,隨時反撲過來,咬他們幾個一口。“是誰?”
蘇錦立即明白,蘇絳唇這是問是誰主使的,想了想,他還是把實情說出來。“是阮家主使。”
是阮家,不是阮沉魚。這中間的差別就大了,想到這裡,蘇絳唇冷笑了,也許,阮家要的是魏麗娟死,真正要自己死的人,卻是阮沉魚。她們之間,何時變成這樣的局面?難道就因為自己得了魏麗娟青眼,她發作不得,只能用這個手段來懲戒自己?想著在自己面前那張天真可愛的面孔,想著她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蘇絳唇很想呸一口,這種人渣,也配活著?
蘇錦見蘇絳唇眉頭緊鎖,忍不住伸手撫平她的愁眉,道:“別想太多,我不會讓阮家的人好過的。”
蘇絳唇的明眸微轉,道:“太子也知道了?”
蘇錦點點頭,道:“是太子謀劃的,埋伏在魏府的那些眼線,都暴露了。”
蘇絳唇愕然,太子的手腳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蘇錦見蘇絳唇驚訝,低聲道:“太子是個有大志的人,他是不會讓阮家的人上位。”
蘇絳唇的眼眸裡劃過一抹精光,太子自然不會讓阮家上位,因為阮家至始至終都不是支援太子的人馬。不過,他們送阮沉魚入宮做什麼?是刺探,還是說有什麼陰謀嗎?
蘇錦又緊緊捏住蘇絳唇的手指,慎重道:“你放心,今日的委屈,我會替你討回來的。”蘇絳唇見蘇錦念念不忘此事,心底很感動,她道:“你別這麼想,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還是聽太子的意思行事比較穩當。再說,阮家自然有異心,太子肯定容不下,以我看,阮家的下場,只怕不會好到哪裡去。”如果太子也是重生了,那麼,阮家就必定會傾覆。蘇錦抿緊了嘴唇,半響之後,他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