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就當是自己的地方一樣,喝了點茶,聽了點是非,才在街上逛了一圈,回到院子裡,更平日的作息,基本上都差不多。
外面自是鬧翻了天,小院子裡卻是格外安靜,微微的太陽還屁紅屁紅的發著餘熱,推開大門,青天照居然在練劍,飛舞的姿態就躍入了眼簾,一襲黑色衣褲,雪白的中衣高領剛好遮住一半的喉結,袖口處的白色同時隨著他的舞動在在黑衣下翻飛,黑髮未束,恣意飄揚,最驚心的,還是那優雅的姿態,一點地,一跳躍,一扭身,一斜刺,一回撥,輕盈不失力量,含蓄不失奔放,那是一種所有的東西混合得恰到好處的美感。
李宥然見過他練軍,見過他指點小丫頭們功夫,甚至在軍營的時候,陪他深夜在寒潭內練過功,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幅模樣的青天照,當下楞在門口。
青天照察覺門口有人,一看是李宥然,收了劍勢,微微喘著氣走過去,見李宥然難得的呆愣在門口,出聲說,“你怎麼這麼早?”
卻見那人還是沒動,青天照頭一歪,左右看了兩下,沒事啊,這人,皺著眉頭湊近了點,“李宥然!你怎麼了?”青天照叫她,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冷棒棒硬突突的,喊完,順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這下李宥然才算是回神來。
“嗯?什麼?”顯然鎮定得有點牽強,目光倒是集中起來,認真的看著青天照。
“問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聽聽這話,回來……貌似他只算個借住的吧,李宥然也沒有注意道,“哦,沒什麼看的就回來了。”該視察的該打聽的都差不多了,在外面瞎逛也沒意思。
還不若回來。
兩人邊說邊走,進了書房,青天照欲言又止的,最後居然開口說,“我要問一個問題。”這又像是預告,又像是申請的語氣弄得李宥然又是一呆,儘管猜到可能不是什麼好問題,仍然笑笑的點頭,“好,你問。”
“你那個盒子裡是什麼?”青天照得了李宥然的首肯就趕緊問道,生怕女人反悔一般。
“盒子?”李宥然不知道今天怎麼的,反應有點跟不上,隨即一想,莫非是自己讓老七拿給秦書漫的盒子?哦了一聲,不太在意的說,“是隻袖箭,藏在袖子裡的。”她不在那人身邊嘛,總是希望他好好的,那人圖有一身內力,外家身手連老十都不一定打得過,遇到什麼事情,有個東西護身總是對的。
“袖箭?”青天照不知道什麼是袖箭。
李宥然見他不解,說也說不清楚,就去角落的木頭裡扒來扒去,拿出個玩意兒來,兩尺長短,鐵鑄的本體,用皮扣扣在牛皮帶上,四根牛皮帶鬆開的,李宥然拿了出來,往前一遞,說,“拿,這個就是袖箭,綁在手腕上,這裡裝上短箭,一拉這裡就射出去了。”邊說邊指給青天照看。
青天照將手裡的長劍往旁邊一放,兩隻手接過來擺弄,眼睛隨著李宥然的指頭看這裡,看那裡,甚是好奇。
李宥然說完,他也基本都懂了,拿了東西就往自己手腕上扣,扣是扣上了,奈何那牛皮的帶子卻怎麼也系不上,就這麼跟那牛皮帶子纏鬥起來,半天勝負未分。
青天照本來是比李宥然高出一點點的,但此時低頭認真擺弄著手腕上的東西,白嫩的耳朵正好對著李宥然的眼睛,那耳朵在背後的斜陽裡通紅通紅的玲瓏剔透,顯得乖巧可愛又生機無限的模樣,李宥然不禁又想起剛才那道從青天照額際徐徐滑至男人雪白的領子裡的那串透明的汗珠,眼神又是一閃。
青天照越是系不上越是不甘心,已經又習慣性的皺起眉頭了,就在難解難分直接,一雙手伸過來,將兩根帶子一拈,手腕翻動,繫了個蝴蝶結,再一翻動,另一邊也繫好了。
青天照心裡一寬,滿心的歡喜,抬頭甜甜的跟女人說,“謝謝!”一臉的耀眼璀璨,震得女人退